他的愛巢_山河美人謀葉嬌李策_思兔 

他的愛巢(2 / 2)

“這是殿下謹慎,”馮劫低聲道,“楚王府又不像咱們,武學世家,鍛煉筋骨必不可少。他在府邸弄個練武場,於理不合。”

這個人,真是心細如發、考慮周全,半點錯漏都不會有。

楚王府還沒有管家仆役,一些將作監的工匠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他們認出這是楚王府未來的女主人,各個畢恭畢敬,沒多久,就驚動了將作大匠。

將作大匠是將作監的長官,四十來歲,沒有穿官服。他眼神不太好,以至於看人很專注,像是在盯著。從三品,官職比葉嬌高出不少。

他親自帶著葉嬌觀賞楚王府。

“距離婚期還有十來日,楚王臨走前,已經安排置辦了許多器具擺件,葉郎中若有不喜歡的,本官差人換過。”

葉嬌忙說客氣,並且誇讚他把楚王府修得典雅大氣、花草繁盛。

將作大匠謙虛幾句,便引著葉嬌,給她指假山從哪個方向觀賞,是一隻鹿的形狀;去湖心橋最近的路是哪一條;如果想射箭,可以從湖的這邊射到對岸,比校場有趣;這個門欄是按王府製式修的,不能改;前廳很寬敞,楚王把書房安排在正房旁邊,距離寢殿很近;廚子前幾日已經安排好,今日小姐可以在此試菜,若不喜歡,也可換過……

林林總總,說了許多,直到葉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將作大匠,這麼閒嗎?

按理說,三品大員是需要上朝的。但是這些日子葉嬌上朝,從來沒有見過他。今日葉嬌缺勤溜達王府,將作大匠突然就出現了。

葉嬌想到什麼,便會直接問。

“看大匠準備得如此妥當,似乎在這裡等著下官?”

將作大匠有些意外地笑笑,坦誠道“楚王殿下臨走前交代本官,說是葉郎中或許會來。如果您來了,就在這裡多留留,不必急著回去。”

多留留,不必急著回去……這像是特意的囑咐。

葉嬌抬頭向外麵看看。

“今日早朝,”她試探著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早朝?”將作大匠疑惑道,“本官負責修繕楚王府,已有許久不去早朝了。早朝能有什麼事?有魏王殿下事無巨細過問負責,沒什麼事。”

葉嬌跟著將作大匠向前幾步,忽然又停下。

她心裡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聖上在宮中病著,也不知如何了。

“飯菜不用嘗了,”葉嬌拱手對將作大匠施禮道,“下官還有彆的事,暫且拜彆。”

她說著便向外走去,還未走到前廳,忽見一人在工匠的引路下急匆匆跑來。看穿著打扮,應該是禁軍中末級衛士。

撲麵的風帶來危險的氣息。

“出什麼事了?”葉嬌邁步出去。

那小禁軍單膝跪地道“卑職是飛奴苑養鴿子的,收到副統領的飛鴿傳訊,卻找不到他。去嚴府問,被趕出來。卑職繞著嚴府圍牆轉了一圈,聽到東廂房有打鬥聲,有副統領的聲音。卑職……”小禁軍氣喘籲籲,急得顧不得抹去額頭的汗珠,“卑職想要回去搬救兵,但沒人聽卑職的。遇到六殿下,殿下說,這種事,找葉郎中,準沒錯。”

“什麼六殿下?”葉嬌一時沒聽出他說的是誰。

“六皇子殿下。”小禁軍道。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葉嬌詢問著,人已經邁步,步伐越來越快,最終跑起來。

她紅豔的衣裙在風中飄揚,像戰場上的一麵旌旗。

顯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嚴從錚。

“葉郎中,您跑錯了!”小禁軍追著她道,“那不是嚴府的方向。”

“誰說要去嚴府?”葉嬌抬手抓住馬匹的韁繩,“去禁軍衙門,搬救兵!”

小禁軍的眼淚快掉下來了。

六皇子說得果然沒錯。

找葉嬌,的確有用。她的焦急寫在臉上,毫不掩飾對副統領的關切。

有人傳言說副統領和葉郎中鬨翻了,那些人是放屁!

可是,怎麼去搬救兵?

兵部庫部郎中,能搬動皇帝親衛兵馬嗎?

小禁軍一路擔心憂慮,便見葉嬌已經一腳踹開禁軍府衙的門,喚道“來人!”

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令牌。

那是一塊玄鐵腰牌,圓形,巴掌大小,正麵雕刻猛虎,背麵刻著十六個字“凡遇直宿者懸帶此牌,出皇城四門不用。”

這裡的每個禁軍都認識,這是嚴從錚的腰牌。

嚴副統領的腰牌,什麼時候跑到葉嬌手上了?

葉嬌自己也沒想到,那時她在政事堂外的偏殿詳查各地臂張弩數量,太子李璋故意為難她,讓她宮門下鑰還不能回去。後來還是李策的母親拜托高福,送她出宮。

嚴從錚聽說了這件事,送來腰牌。

他那時說,把這個交給禁軍,他們就會帶葉嬌出去。

那麼,這些禁軍能帶她出宮,能不能,帶她闖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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