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流事_山河美人謀葉嬌李策_思兔 

是風流事(2 / 2)

他走得僵硬緩慢,直到摸到漢白玉蓮花欄杆,才緊緊扶住,把整個身體都靠上去,虛脫般調整呼吸。

“閣老,閣老您怎麼樣?”一路跟出來的高福上前,要扶傅謙。

傅謙搖頭謝絕好意,口中道“微臣老了,老了。”

他一步步向下走去,再不是往日意氣風發沉著冷靜的模樣。

傅明燭很冷靜。

他扭頭瞥一眼堂上的尹世才,見對方勉強站著,麵如死灰。再看胡稼,見他已受了重刑,跪在地上,需要矮凳支撐,才不會倒。

再看崔玉路和禦史台、刑部官員,最終收回視線,漠然無語。

這些人他都認得,逢年過節,還會到對方府上拜會。而如今,他們是官,他是罪人。

“尹刺史供述這些,你認嗎?”崔玉路厲聲審問。

“草民認。”傅明燭道,“是草民指使尹世才,在雲州賣糧,誣陷葉長庚和李策。”

“大膽!”崔玉路摔下驚堂木,“你一個京都紈絝,竟敢口呼皇族和朝廷命官名諱?”

傅明燭冷笑一聲。

“在大人心中,李策是皇族,葉長庚是朝廷命官,但是在草民心中,李策搶走小人未婚妻,葉長庚在禦街射出三箭,讓草民被聖上懲處。若非如此,草民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怎麼會設計誣陷他們?”

崔玉路有些吃驚地看看左右。

怎麼審案審出風流事來?

搶未婚妻?禦街三箭?都是什麼意思?

禦史台官員沒有說話,刑部官員忍不住小聲把先前的事講了。

“那會兒崔寺卿還在河南道外放,不知道這茬吧?原本傅明燭同楚王妃定了婚,又……咳咳,同彆人廝混。有人禦街三箭,逼出了馬車裡衣衫不整的他和秦家那姑娘,聖上大怒,罰他不準科舉不準蔭襲為官。不過……”刑部官員捋須道,“葉將軍的確箭法高超,但也沒有實證,證明就是他射了箭啊。傅公子這是瞎猜的。”

崔玉路聽得有些臉紅,納悶道“彆的本官都懂,不過……傅明燭怎麼敢在禦街上……就,就衣衫不整起來?宰相府的家教,實在是……”

“此事說來話長,他那是……”

眼看他們就要聊下去,傅明燭喘了幾口粗氣,問“幾位大人有完沒完?草民都已經招了,你們不判嗎?”

“當然要判!”崔玉路道,“隻不過案情尚有疑點……”

“大人!”一聲呼喚從大理寺公堂後傳來,聲音不高不低,有些沙啞。

崔玉路向後看,隻見到一個人背對這邊站著,身影有些眼熟,白色的拂塵抖動,搭在手臂上。

那應該是高福。

崔玉路連忙起身向後走,禦史台和刑部官員也向後走。幾個衛士上前擋住大堂其餘眾人的視線,須臾散開,三位官員走出來,神色從誠惶誠恐,慢慢變得嚴厲鎮定。

崔玉路坐回大堂案,沉聲道“本案已證據確鑿。傅明燭,因舊事心生怨恨,脅迫朝廷官員、偽造印鑒、構陷朝廷命官,判斬刑,待案卷交刑部核準即斬。”

“嗵”地一聲,是尹世才軟倒在地。

“原雲州刺史尹世才,”崔玉路道,“不思為國儘忠,庸碌蠢惡為人所迫,知法犯法、理應處死。原該同判斬刑,但聖上念你死守雲州,略有功勞,特赦死罪,流三千裡。”

“微臣,罪臣,”尹世才口唇發抖,額頭抵在地上,虛弱顫抖道,“認罪謝恩。”

“胡稼!”崔玉路喝道。

胡稼隻有一隻眼能夠睜開,他應道“罪臣在。”

崔玉路直截了當“斬刑。”

胡稼並未喊冤,疼痛讓他的身體有些麻木,聽覺也變得遲鈍。

他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直到官差上前,把他拖拽回死牢。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受過這麼重的傷。

那是在晉州,他為國受傷,傷得體麵。

那時,常有人來看望他,問他好了沒有,疼不疼。

胡稼閉上眼,淚流滿麵。

楚王府內,楚王妃葉嬌大怒起身,差點撞到楚王李策。

“他說什麼?他說是因為我,才構陷安國公府?他這個……”

葉嬌卡住,揉著額頭思考怎麼罵才解氣,李策卻已經牽住葉嬌的衣袖,讓她稍安勿躁。

“都判了什麼?”他問。

青峰把大理寺的判罰說了,末了又道“高福偷偷去過,走的後門。”

這便很明顯了,這是皇帝的安排。

皇帝希望這樁案子到此為止,不要再往下查。

葉嬌咬緊嘴唇,咬得她紅潤的唇瓣,幾乎滴血。

委屈,難過,又不解。

“為什麼?”她氣得有些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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