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彆人可以,但是他咬了我主子這絕對不行,我主子從來沒受過這個委屈……”
“可是這事不能全怪他,是你們殺了他的狗在先,他心疼狗,所以才一時衝動,咬了老夫人。”
“那幾條惡犬嚇到我主子了,它們命該如此,你的兒子你不好好教訓,我會替你教訓他的。”
言罷,珍嬤嬤提著一鳴的衣領,準備離開,冷初晨忙上前說情,
“珍嬤嬤,他畢竟是個小孩子,他也意識到自己錯了,您就放過他吧。”
“不能放。”
珍嬤嬤一向如此,除了太後,她誰的麵子也不會給。
冷初晨又看向太後,
“祖母,您說句話,一鳴隻是個三歲的孩子……”
“晨兒,你祖母活了六十幾年,第一次受這個委屈,珍嬤嬤看不下去眼,這也在情理之中,你不要再說了,扶我回去吧!”
很顯然,她同樣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一鳴。
芷晚看著一鳴那眼含淚水,正可憐巴巴看著她的眼神,頓時心疼不已。
她上前兩步,想著直接去珍嬤嬤手裡搶人,芷若和家旺娘見狀,也過來幫忙,可是她們二人被聶遠攔住了。
芷晚本來以為,她力氣大,又有功夫在身,可以很容易把一鳴從珍嬤嬤手裡搶過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珍嬤嬤一隻手提著一鳴,另一隻手與她對打,每次她的拳頭要落在她身上時,她都拿一鳴來擋,她生怕傷到一鳴,所以每次出拳都很無力。
一鳴被嚇的哭了起來,珍嬤嬤卻一直冷著臉,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
冷初晨有點急了,他試圖上前去拉一鳴,被珍嬤嬤嗬斥住,
“太子,請注意你的言行,你若為了這個小孩子和老奴動手,休怪老奴手下無情了。”
太子?
珍嬤嬤情急之下的稱呼,讓芷晚愣在了原地,冷初晨也蹙緊了眉頭。
眼見著大家僵持在此,太後索性直言,
“聶侍衛,通知當地府衙,哀家被人咬傷,讓他們來洛家醫館拿人,所有姓洛的全部拿下,送到刑部問審。”
看來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她從小生活在蜜罐裡,六十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動過她一根手指。
今天,卻被一個三歲的孩童傷了,這個氣,她咽不下。
這句話,嚇的家旺娘險些暈倒,芷若也急得哭了起來。
隻有芷晚呆呆的站在那裡,一雙美目中,透出絕望。
如果冷初晨是太子,那他娘就是皇後,老夫人就是皇太後……
俗話說,皇家的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現在看來,這是真的。
她前腳剛醫好太後的病,後腳,她就要治一鳴的罪。
一個三歲的孩子犯點錯誤,她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話說回來,一鳴咬誰不好,偏要咬太後?
太後是什麼人?皇上的親娘,曾經也是做過皇後的人。
她的身子,金貴無比,平時怕是誰碰她一根頭發,都會要了彆人的命。
這時,珍嬤嬤突然大喝一聲,
“知道太後在此,還不下跪行禮?”
這句話,驚醒了芷晚。
她忙雙膝跪地,家旺娘和芷若見狀,也一起跪了下來。
“不知太後大駕光臨,民婦失禮。”
看到這一幕,冷初晨莫名心酸,太後忍著胳膊上的疼痛,輕哼一聲,
“即刻回宮。”
一直躲在門口看熱鬨的李大嘴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怪不得剛才那個女人打她們時,那般有恃無恐,原來,她的主子是當今的皇太後,這樣尊貴的身份,莫說打她們幾下,就算是要了她們的腦袋,她們也得乖乖的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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