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
洛天河當即手指著太後,
“這位老夫人說話不中聽,芷晚,以後這樣的病人不能接。”
“爹……”
芷晚忙將他推向一邊,
“爹,她的年紀和我祖母一樣大,您又何必和她計較呢。”
"可是她……"
“爹,我早說過,我的事你不用管,這麼多年,這街上關於我的流言蜚語還少嗎?我已經習慣了,再說,她隻是初晨的祖母,這事也與她無關,你找人家說什麼理啊。”
經芷晚這樣說,洛天河似乎也意識到,他想替芷晚出氣,應該找初晨,乾嘛找人家祖母啊。
不過他還是強詞奪理道:
“是她……是她教孫無方。”
芷晚無奈的苦笑一聲,
“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等我把她的病醫好,她們就離開鳳凰城了,到時就什麼事都沒了,好了,你現在去後院歇一會。”
洛天河知道剛剛他的確有點衝動了。
他索性擺手,轉身走了。
安撫好這邊,她又來到初老夫人麵前,
“老夫人,我爹脾氣大了點,但他也是為我好,沒氣著您吧?”
太後呼了口氣,搖頭,
“若不是看在他是你爹的份上,我……”
她想說,她會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是身處這裡,她不能說這種話。
芷晚回頭對芷若吩咐道:
“把我脈枕拿來,再告訴那邊的病人一聲,等我一會。”
芷若轉身走了,她這才在初老夫人麵前坐下,
“看您的氣色,好像好了很多,一會給您診診脈,我再給您開幾副藥,吃一個月,大概就能恢複差不多了。”
提到自己的病,洛老太深吸一口氣,很是滿意的點頭,
“洛郎中,我真沒想到,我這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竟然被你個小丫頭醫好了,回頭我定會好好賞你。”
賞?
這個字出自一個老太太之口,讓芷晚有點意外。
見她臉露疑惑,冷初晨忙在那解釋,
“我祖母的意思是,回頭定會好好謝謝你。”
洛芷晚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淡淡的回應,
“把該付的診費和藥費付了就行,無需另外酬謝。”
言罷,她抬手接過芷若送過來的脈枕,放在桌子上,然後示意初老夫人將手伸過來。
初老夫人剛欲伸出手去,突然聽到"汪汪汪"幾聲狗叫,她嚇得一個激靈,慌亂的縮回手。
這時,隻見有三四隻狗瘋了似的衝進來,不由分說,直奔太後而來。
這一幕,讓守在門口處的黎平和胡科猝不及防,感覺到大事不妙的冷初晨當即大喝一聲,
“來人……”
可是為時已晚,已經有一隻狗,直接跳到太後的腿上,嚇得太後“啊”了一聲,暈了過去。
太後怕狗,冷初晨也怕狗。
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怕的東西,大概就是狗了。
六歲那年,他隨祖母出宮去廟裡燒香,當時他貪玩,抓了一隻野狗回來,他在和那隻野狗玩時,野狗突然把他按倒在地,瘋了似的撕咬他,咬的他渾身是血,當時,也把太後嚇夠嗆。
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野狗,是一隻狼崽子。
可是即便知道他錯把狼認成了狗,從此後,太後和冷初晨還是同時落下個怕狗的毛病。
胡科和黎平眼疾手快的上前,手起刀落,直接砍死兩隻狗,聶遠也將另外兩隻狗打趴在地,隨即恨恨的落下手裡的長劍,那兩隻狗,瞬間一命嗚呼了。
這間醫館內,沒了狗的叫聲,卻多了芷若的尖叫聲,一鳴的哭喊聲。
這幾隻狗,其實算是野狗,不過平時一直是一鳴喂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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