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珍看著他一身死貴的西服,以及剛剛跟自家女兒那副虐戀情深的模樣,神色忽地一變,驟然沉了下來,“你姓紀?該不會是殷殷大學那會兒那個……”
帝都紀家……
她這話一出,紀忱頓時背脊繃直了。
因為據他調查,當年他母親不僅見過沈殷,也去醫院見過當時病重的趙婉珍。
可想而知趙婉珍對他的印象會有多差。
於是,紀忱幾乎是沒有思索地就開了口:“不是,我不姓紀。”
沈殷霍然抬眸:“?”
紀忱麵不改色地在趙婉珍探究的眸光中沉聲開口,“我叫陳紀。”
“取那個昵稱是因為小時候家裡長輩相信用賤名,孩子才好養活。”
趙婉珍沉默了一會兒,古怪地瞟了眼一旁垂著腦袋裝死的沈殷,“哦~”
“既然是我們殷殷的男朋友,那進來一起吃個飯吧?”
趙婉珍如是說著,便拎著保溫壺進了屋門。
餐桌邊上。
趁著趙婉珍去廚房盛碗湯的功夫,沈殷的碗又多了幾塊剔掉香菜蔥花的魚。
紀忱一邊給她夾彆的菜,一邊慍怒地偏頭看她,“沈殷,你這副嬌氣樣子,你離了我能活?”
“誰能受得了你這樣的?”
沈殷有些失語,她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吃飯。
紀忱現在反正是氣在上頭,認定了她是渣女,怎麼解釋都不好使。
“對對對,沒人受得了我這樣的,橫豎你不是人?”
紀忱麵色冷凝,更氣了,拿起眼前一盤蝦就開始剝。
趙婉珍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這一幕。
沈殷和紀忱都麵無表情地冷著臉,一個在剝蝦,一個在吃蝦。
趙婉珍咳嗽了一聲,開口:“小紀啊,你說你是帝都人,那父母乾的是哪一行啊?”
紀忱一臉正色:“家裡就是做些小生意。”
“小生意?”
“嗯,就是開了個小公司賣家居用品的。”
沈殷唇角抽了下。
嗯,對,確實是賣家居用品的。
帝都有一半的商場都是他家的,什麼家居用品都有。
趙婉珍不疑有它地點點頭,“挺好的,你跟我們殷殷在一起多久啦?”
說著就嗔了沈殷一眼,“之前我讓她去相親,她也沒和我說有男朋友。”
紀忱默默地垂下眼簾,嗓音忽地微沉,“那會兒我惹她生氣了,還沒原諒我。”
沈殷神色一頓,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眼他輪廓鮮明的側臉。
哪是惹她生氣了,那時候他們隻是單純的p友關係。
起碼在她的認知裡是。
沈殷睫毛顫抖了下,嗓音染著懶散鼻音搭腔,“嗯,我們在一起挺久的了。”
“那今天你怎麼不說?”
害她白操心一場,搓麻將還得心裡念著她相親不知道咋樣了。
沈殷撇了撇嘴,“今天去跟人林教授道歉啊,有男朋友還耽誤人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