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兩步,才注意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傷痕。
她驚慌失措,“你嘴角怎麼了?”
周宴琛拇指擦了擦生疼的嘴角,臉上沒什麼表情:“沒什麼,撞到了。”
溫雅睡意全無,抬手去冰箱裡找了冰袋給他,“怎麼這麼不小心,也不知道敷一下。”
“要是軟軟在,肯定要擔心死。”
話落,她意識到自己口快說錯話了,忙收住了話頭。
畢竟她現在的兒媳是喬晚。
對於這個她曾經視為兒媳婦的女孩子,隻有遺憾歎息。
周宴琛桃花眸黯了下來,她會擔心嗎?
他抿了下薄唇,開口:“媽,你覺得阮聽夏重感情嗎?”
溫雅抿唇沒接他的話。
她性子溫和懦弱,但心底看得清。
阮聽夏不重感情的話,就不會這麼多年一直還在周家。
周宴琛沒錯過她的表情,隨手接過她手裡的冰袋,“媽,早點休息吧。”
他信步上了二樓,心底的不甘在放肆燎原。
是啊。
阮聽夏重感情也重諾,九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沒就沒有。
宋季凜耍小手段又如何,他也可以把阮聽夏追回來。
路過阮聽夏的房間時,他停了下來,隨手拍下了那隻被好好保管著的草莓熊公仔。
臥室裡。
周宴琛用那個被她拉黑的手機號碼注冊了微信,給她發了驗證消息。
預料之中的石沉大海。
但他也沒有惱,他視線落在那隻草莓熊上,唇角抿開。
這是阮聽夏離開這一個月來。
第一次,他沒有失眠。
翌日。
宋季凜醒的時候,阮聽夏就醒了。
但她還是氣鼓鼓地躺在床上,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