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看著阮聽夏那張沒有化妝卻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的小臉,眸中的嫉妒一閃而過。
下一瞬,她斂起表情,朝阮聽夏笑道:“大學時期,兩家的長輩們確實有意讓我和阿凜聯姻。”
她話音落下,阮聽夏表情一頓。
喬晚不動聲色地手心捏拳,“不過我其實不願意,阿凜也拒絕了。”
她唇角隱起一抹譏諷,“因為我不想做彆人的替身。”
她也是大學時聯姻被拒絕後才得知,宋季凜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月光。
她假意地笑:“阮小姐真的很幸運呢~能夠贏過他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阮聽夏心臟忽然咯噔了一下,小臉瞬間煞白。
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喬晚餘光掃過她的表情,她果然不知道。
喬晚唇角隱出一絲得意的笑,她話音一轉,“對了阮小姐,周宋兩家利益有悖,宴琛跟阿凜之間也難免明爭暗鬥。”
“我希望你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再糾纏宴琛了,他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喬晚話說完,就再次戴上墨鏡,拎起包包準備轉身離開。
“喬小姐。”
阮聽夏卻忽然平靜地開口叫住她,“你放心,我從沒想過糾纏周宴琛。”
喬晚指甲忽地陷入肉裡,妝容精致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扭曲,又很快恢複過來。
阮聽夏在原地坐了很久,忽然有些怔忪。
她忽然有些感謝喬晚約她出來,讓她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她跟周宴琛是長輩定下的所謂婚約,她依照諾言努力地跟在他身後,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到底喜不喜歡他。
可是剛剛喬晚讓她不要糾纏周宴琛的時候,她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
反而是她說宋季凜的事,她情緒不由自主被牽動。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聽懂了喬晚話裡的意思。
她話說的得體,語氣卻是高高在上的俯視。
無非就是宋季凜跟周宴琛不和,是因為她和周宴琛有過一段,他才會選擇她。
她不過是他們這場權勢鬥爭中的一件商品。
阮聽夏的眼神黯了下來,胸口好像被濕透的棉花堵上,不重,卻堵得她呼吸不了。
原來他還有一個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那她呢?藏著她高中時期的照片是為什麼?
她忽然想起李夫人說他從小到大都喜歡小雛菊。
所以小雛菊的花語不是“暗戀”,是他眼底純潔無瑕的青梅竹馬麼?
阮聽夏心情低迷了下來。
原本宋季凜是讓她跟沈殷逛完街就給司機打電話,接她回去。
但她晃了晃神,最後決定自己打車。
璽悅公館。
阮聽夏回到璽悅公館時,快七點了。
宋季凜已經下了班了。
阮聽夏進屋瞧見那道逆在夕陽微光中的修長身影,心臟忽地跳了下。
宋季凜白襯衣外搭配了件深灰色的條紋馬甲,同色係的西服褲將他矜貴氣質襯出。
因為下了班,他衣袖隨意地挽至小臂處,領口紐扣挑開兩顆,整個人慵懶又愜意。
看見她回來,他挑了挑眉,掛了電話從陽台進來。
“怎麼沒讓陳叔接你?”
阮聽夏搖搖頭,“不遠,就自己回來了。”
她心裡裝著心事,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吃幾口。
等到了夜裡,宋季凜處理完事情,從書房回了房。
柔軟的床墊往下陷落,他很自然地將側躺著的女孩兒攬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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