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點一點頭,“臣那不爭氣的弟弟,在宮裡散布謠言!說太子和燕王不和,這不正是沒根的事”
“孤看你,還沒跪夠呢。腿都快跪斷了,嘴上卻還在說著胡話。跪了這麼久,腦子也不好使了,就硬是沒想出來,皇爺爺為何要罰你,為何要罰徐家。”
朱允熥咂咂嘴,挨著徐允恭坐著,“你們,可真不給老公爺省心。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們這樣。老公爺百年之後,都去的不安分。”
徐允恭撓一撓頭,“那皇爺這是?”
他不知道嗎,他知道。
隻是,徐允恭不敢認。朝中重臣,與邊外藩王有勾結。這樣的罪名,就是殺了整個徐家,也無濟於事。
所以,徐允恭隻能裝傻充愣。
散布謠言,雖也是重罪。但與前者相比,就要輕上許多。最多,就是徐增壽一人被罰,怎麼也不會波及徐家。棄車保帥,唯一可行。
“你真不知道?”朱允熥冷笑著,“既然不知道,那孤就走了,你繼續跪著吧。”
剛剛一起身,徐允恭就拉住朱允熥的衣角,“殿下恕罪,臣實是不知,還請殿下明示,指點一二。”
朱允熥試圖甩一下衣服,無果,隻得說道。
“想不明白,就繼續想。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什麼時候來找孤。幾年等得,十幾年也等得。就看,你們徐家,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眼看著朱允熥越走越遠,徐允恭心裡,涼了一大截。
剛剛看到朱允熥時,他還心存僥幸。覺得隻要自己不提,便能在朱允熥麵前,蒙混過去。隻是,很顯然,這個問題,繞不過去。
如果朱允熥就這麼走了,不管徐家。
那被毛鑲扒出來的每一件事,都將成為定徐家死罪的罪證。
徐允恭一咬牙,再次跪在地上,迎著風雨,“殿下,臣死罪!臣知道,臣家裡,做錯了什麼。臣死無礙,還請殿下念及臣父舊日之功,饒臣父一死!”
朱允熥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錯哪了。”
“臣家裡,不該與藩王,有絲毫的勾結。魏國公,是大明朝的魏國公,是皇爺的魏國公。大明律,朝臣不得勾結藩王。臣雖萬死,不足以平皇爺心頭之怒。”
說完,徐允恭深深的伏在地上。
直到這時,朱允熥才慢慢的回過身,盯著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允恭。
良久,朱允熥才開口說話,“去,給徐大人撐傘。”
太監連忙跑過去,給徐允恭撐起油傘,又將徐允恭扶起來,“徐大人,吳王讓您起來呢。”
徐允恭一直沒有動彈,頭碰在堅硬冰冷的磚地麵上。
朱允熥咬住下嘴唇,“明兒早的朝會,你先彆來了。皇爺爺那兒,孤去替你說。散朝之後,你去奉天殿,找父親說情。至於徐增壽,不上刑。這樣,也算是給老國公一個交代了。”
徐允恭愣住,把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聽到耳朵裡。
直到朱允熥說完,徐允恭才直起腰,再伏下,“殿下大德,徐家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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