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戶部主官高翰不見了人,整個戶部的擔子,就都落在了兩位侍郎的頭上。
兩人之中,一位是翰林出身,位列二甲。另一位則是普通小官,位列三甲之末。因此。戶部的大小事,基本都是前者說了算。
“外頭鬨哄哄的,出去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正是喝著茶,對於外頭發生了什麼,全然不知。
或者,他們並不想知道。
家門口的事情,無非就是來了幾個刁民。要麼告狀,要麼討食。給他們幾個散碎銀子,或者幾個長了毛的饅頭,打發啊便是。
“趙大人,我看這外頭來者不善啊。”
戶部侍郎蘇亮站起來看了一眼,外頭黑壓壓的一片,怎麼看也不像是百姓的樣子。而且,那些人還都帶著刀呢。
趙燁不屑的笑了笑,輕輕吹動茶杯散出的熱氣,“稍安勿躁,蘇大人。你這怎麼做了幾年官,變得如此膽小了。按理說,你在地方為官多年,對這些刁民,應該是比我更知道如何打發才是。”
蘇亮有些尷尬與惱怒,這種張嘴閉嘴就是要點明自己出身低的。
可心中強烈的不安,還是讓蘇亮按下了尷尬與不悅。門外的嘈雜聲,讓蘇亮愈發的不安起來。
“就怕,他們不是刁民。”
話音剛落,趙府管家匆匆跑來,“老爺,出大事了,門口的都是京師大營那些當兵的。”
“京師大營?他們來做什麼!”
趙燁一下子蹦起來,深深的皺眉。
若是錦衣衛,倒也說得過去。可門口的那些京師大營,趙燁與他們從無交集。
即便是行軍打仗時的糧草,都隻會是戶部、兵部兩個衙門的尚書,一塊兒商量。至於他們這些侍郎,是壓根沒資格的。
“他們來這兒做什麼!”趙燁厲聲問道。
管家大口喘著氣,“老爺,他們說他們是來要地的。他們家裡的地,被戶部給強征了。現在他們家中的老小,連飯都吃不上了。他們聚在門口,就要老爺您給他們一個交代。”
趙燁臉色一變,心裡罵罵咧咧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把當兵家裡的地給占了。
若是普通民田,趙燁倒也不是十分擔心。
隻是,這些當兵家裡的田,多數是旨意賜予或者是某個國公、王爺給賞的。
但無論哪一個,趙燁都吃罪不起。
“走,出去瞧瞧。”
趙燁抬腳要走時,被蘇亮攔下,“趙大人,您去送死我管不著,可你若是牽連整個戶部,那我可就要攔著您了。您想過沒,什麼人,多大的膽子,敢侵占這麼多當兵的家裡的地。”
趙燁恍然大悟,“那蘇大人,您覺得呢。
耳邊的嘈雜聲不斷,擾亂著蘇亮的思緒。終於,蘇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長出一口氣,“要不,您還是出去看看吧。”
剛出大門,一把刀就插在了自己麵前的門板上。
領頭的那個,凶神惡煞,半裸著上身,滿背的刀口。他一把抓住趙燁的衣服,舉到半空中。
“老子在前頭賣命,結果你在後頭把老子家裡的地給占了。今兒不說出個道道來,老子把你家給拆了!”
了門口的朱元璋停下來,再轉身去看呂氏。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朱元璋沒法從心底,
“快些吃,彆想那些有的沒的。有些人,有些事與你無關。”朱元璋吃好了,把碗放下。昨天的事情,
經過景仁宮時,這裡一片寂寥,沒有絲毫的聲音。朱允熥看一眼裡麵,又迅速的回頭。自從聖旨被燒開始,
冊封朱允炆、朱允熥的聖旨,是他和禮部的官員一塊兒寫的,最後還是他加的潤筆。可是,站在坐在上麵的,
啥都不缺,你給三爺送個啥玩意兒。你是覺得,三爺落在彆人手裡的把柄,還不夠多是吧。都給老子運回去,
年開平王打北平時搜刮的,現在獻給陛下。這樣不僅解了送東西進宮的紕謬,還能借此表明開國公府的態度
,詹徽臉色又凝重起來。誇確實是在誇,但其中帶著天地、社稷,“看來吳王,在陛下心裡,
三家之間唯一不同的是,除了常家是鐵杆站在朱允熥這邊,另外兩家都是觀望態度。
“湯叔,您來晚了。哪怕您昨天說想要,侄兒都是二話不說,給您親自送到府上。隻是今兒,
“皇爺,這些都是臣家裡的一些玩意兒。聽聞吳王開始要練些腿腳功夫了,臣特意送來這把短劍,
鵝腿,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這不成,不抵臣在城東吃的那家燒鵝,那叫一個香啊。”
吃上了,不禁罵道,“徐天德,你這啥意思嘛。再咋說,咱也是皇帝。這東西,哪有皇帝吃人家吃
的旨意。隻要有這燒鵝在桌上,我就不必恪守這君臣之禮。我不信了,皇爺還能自己不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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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看向徐達、湯和,“魏國公、信國公,您二位身子可還硬朗。總聽皇爺爺說,信國公英勇
吳王,可也是你們的晚輩。給你們倒酒,是應該的。再過些日子,做了君臣,他也不能給你倒
力,“咱說話,你倆聽著!咱老了,不中用了。再瞧瞧你倆,壯的像頭牛。等咱哪天死了,你倆也
你在朝堂上,說的那些話,是誰教給你的。你平日裡,鬥大的字,不認得幾個。讓你多看書,你
粗鄙。於是,跑了趟吳王那兒,讓吳王幫著臣,給加一加潤筆。臣就想著,今日朝堂上,那麼多
成了失敗者。他們卻沒想過,朱標雖主以仁義治國,但他畢竟是朱元璋一手教出來的。況且,在
還有誰,能想出這些道道來。你雖然跟了你爹打了一輩子的仗,但論這腦袋瓜子,可還是不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