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常升,朱允熥這才是鬆了一口氣。回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的深沉。
添了水,加了茶葉。
王八榮提著壺,就往這邊來。剛剛跑著回來,兩條腿,硬的生疼。走路時,都覺得使不上勁兒。
可朱允熥回來,一直都有添茶加水的習慣。因此,在後堂,那一壺水,始終都在爐子上燒著。時不時的,再有人將水添滿。
而王八榮回來後,就隻需將壺裡的水,泡得了茶,給朱允熥提過去。
到門口時,王八榮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四周。卻見黑壓壓的一片,正往這邊過來。領頭的幾個,王八榮並不認識。可從這些人的眼中,王八榮看到了不安與懼色。
“這位公公,請問吳王可在殿中。”
王八榮動了動嘴皮子,握緊水壺的提手。似乎這些人,看著有些來者不善。
可王八榮又不信,在這深宮之中,有人會對朱允熥不利。這些人身上的官服,王八榮也是瞧著熟悉。
“幾位大人,吳王就在殿內。可沒吳王的意思,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說著,王八榮使了個眼色,左右兩邊的殿前軍橫在門前。這時,王八榮笑了笑,露出往日的表情。
“幾位大人稍等,雜家進去通報一聲。”
那邊關上了門,太仆寺少卿韓懿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一個太監,也敢如此。吳王與我等不和,定是有這些奸人,在其中挑撥。”
周圍幾聲附和,卻沒人敢上前多說幾句。
自討了沒趣,韓懿也不再說話。
腦子裡不停的回想著,在朝會上常升說的那些話。若是放在以前,韓懿還不會慌張。畢竟,法不責眾。
可自打胡惟庸案之後,成千上萬人一塊兒掉腦袋,似乎也是正常的。
“殿下。”
朱允熥想著事情,聽到王八榮聲音,有些不悅。伸手隨意的一指,“放那兒吧,孤想喝了,自己添。”
王八榮還不離開,站在一邊。
“嗯,還有什麼事?”
王八榮側著身子,“殿下,門外來了一群大人。奴婢不認得他們,可他們身上,都是穿著朝服呢。奴婢一看,他們便都是下了朝就過來的。”
順著往外一看,果然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影。
不去問,朱允熥也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無非就是東窗事發了,都跑來求情,求生路了。
“嗬,孤讓他們自己來認罪時,都不來。怎麼,父親朝會上一句話,就讓他們都乖乖的跑來了。難不成,孤在他們眼中,就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沉吟片刻,朱允熥咬牙道,“不見!一個都不見!告訴他們,刑部定罪了,孤開脫不了。”
明顯的感受到朱允熥情緒的變化,王八榮低著頭躬著腰,慢慢的退出去。
直到徹底看不到朱允熥,王八榮才直起身子,開了門,冷冷的看著這一眾人,扯著嗓子發出難聽的聲音,“各位大人,都請回吧。吳王說了,一概不見。”
沉悶了片刻,韓懿大怒,突然衝到前麵,將王八榮按在地上。
“老夫今日就要為大明鏟除奸佞!”
但也有其中不少,妄圖複國。不得不說,這對大明朝的統治,造成了不小的威脅。這也是朱
待李景隆退出去,朱元璋沉吟片刻,“傳旨,賞刑部侍郎章封,秉承國法,朕心甚慰。加為大
頭。聽見腳步聲,他連忙站起來,抱住牢柱,盯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直至見了李景隆,張連虎頓
去了腳鐐子,李景隆半蹲在地上,一根手指頭指著張連虎,“待會兒,我帶你出去見吳王。他
裡,有一妻一妾,還有倆閨女。小的那閨女,大的才四歲,小的還在吃奶,都離不得娘。曹國公您把金銀拿去,
女做什麼。你的金銀,你自己留著。你自己媳婦、閨女,也自己看著。老子沒那閒工夫,替彆
進門的漢子,膚色黝黑。許是常年在海上的緣故,皮膚乾裂。雙手雙臂,儘是裂開的口子。眼睛不大,
“你亂叫什麼!”李景隆跳了起來,怒視張連虎,“亂說話,剁了你的嘴巴。不知尊卑的東西!”
隻憑大明賞的那些瓷器、茶葉、絲綢,是遠遠不夠的。因此,他們就用白銀,去和高麗買。他們多有銀礦,
爺都不敢自比於天,於天於地,甚是恭敬。就這個彈丸小國,夜郎自大,還冒出這麼多個天皇,簡直可笑。”
作為一國之君,朱元璋首先要考慮到的是國家的穩定與王朝的延續。再加上朱元璋謹慎敏感
監著,每年特定時候,準許下海捕撈。準許百姓,靠海吃海。到期不回者,家中妻兒問罪,充入賤籍。
璋敏感的神經。坐在深殿之中,朱元璋又一次回想起了這個,被他遺忘了十五年的事情。
佞臣!教唆著咱孫子,壞了咱的祖製,都沒安啥好心。”朱元璋突然的有些心力交瘁,腦袋斜著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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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爺爺,您這就錯怪孫兒了。幾個叔叔待孫兒,如同己出。孫兒明白事理,誰對孫兒好,孫兒都記著呢”
開海與禁海,都需要大量的銀子。動輒幾十萬百姓,都得跟著朝廷簡單的一張嘴,而背井離鄉。
咋就想不到銀子之外的事。建國之初,朝廷下令禁海。幾十萬百姓,都得往裡頭遷。這才多少年,就又開了。”
去,咱是不必操心了。你動動嘴皮子的事,那可得從戶部到各省再到各府縣,一層一層的下去。這得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