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歎了口氣,隨手點燃了屋子裡的東西。
所以,下輩子請投個好胎,彆在找這種人渣做爹了。
……
……
“牛雜,牛雜!”
安柏有些艱難學著小猶太的樣子喊客,但不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嚇跑了好幾個人。
“熱情,要熱情啊!”
小猶太叉腰站在後麵,滿臉的怒其不爭。
“我很熱情了嘛!”
安柏很委屈。
“唉,被你氣死了,我回去做飯去,眼不見為淨!”
小猶太噔噔噔的跑到了後麵,讓自己的傻男朋友自生自滅。
她說了這幾天不乾活,可不能食言!
耳邊沒了嘮叨,安柏鬆了口氣,愜意的坐在椅子上,隨手拿出今天剛出的報紙。
頭條就是某高檔小區失火事件,造成了幾十人的死傷,加大加粗的字體讓人看到了火災的無情。
嗯,防火不注意,親人兩行淚。
就在他準備看看有沒有彆的東西時,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皮膚粗糙,臉上有疤的男人正站在店子外麵,身前的輪椅上,還坐著個戴著帽子的乾瘦女子。
那纖細的手臂看起來好像隨時就會被風吹斷似的。
“要來份牛雜嘛?”
安柏笑著問道。
輪椅上的女人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醫生說你不能吃這些…”
男人下意識說道,可很快就想到自己剛下的決定,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隨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給你買。”
“一點點就好,這個很香。”
“嗯,是很香。”
男人推著輪椅走了過來,“老板,來份牛雜。”
“相逢就是緣,我請你們吧。”
安柏微笑著道:“閣下的身形看著很不簡單啊,正所謂虎行似病,鷹立如眠,你這一身功夫,在如今這個年代還真是稀罕。”
“哦?!”
男人精神一振,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你懂功夫?晚輩封於修,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麵前這牛雜佬雖然臉嫩,但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底細,肯定不簡單,這聲前輩叫的沒有絲毫問題。
“哈哈哈,區區姓名不足掛齒,你叫我安柏就好了。”
安柏說著將目光看向那女子,“這位是令妻吧?看著氣色不太好。”
“病了,大病。”
封於修不想多說,他已經沒錢治病了,尤其是每當看到妻子做完化療後,那生不如死的樣子,更讓他心裡揪的疼。
“那就去治嘛。”
安柏理所當然的說道。
封於修不回答,輕輕道:“給我來份牛雜吧。”
“稍等。”
安柏其實挺欣賞這位的,隻是生不逢時,加上運氣也不太好,這才走向了癲狂。
封於修是個以自身對抗整個世界的猛人。
他最厲害的不是那一身功夫,而是那一份執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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