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給了小鹹魚。
沈荷花高興的接了下來,她掃了一眼劉鳳琴,嘖嘖道,“有些人啊,就愛炫耀,這下好了吧,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劉鳳琴憋紅了一張臉,吐出幾個字,“我不稀罕!”
轉頭就走。
實際上心在滴血,後悔的要命,早知道她就不過來了!
瞧著那背影,頗有些灰溜溜的。
看著她離開了,大雜院的氣氛越發緩和了幾分,拿了苗銀花的好處,自然是幫她說話,“劉鳳琴就是這樣,天天兜裡麵有兩個鋼鏰,都恨不得來炫耀。”
“也不看看,她閨女才給幾個錢?在看看銀花你家美娜,真真是能乾啊。”
苗銀花笑容淡了幾分,“我倒是寧願她不能乾幾分,這樣也少受幾分罪,少吃幾分苦。”
說是給人家幫忙答謝給的錢,實際上真那麼簡單嗎?
若不是極為麻煩的事情,又怎麼會給這麼多錢啊?
怕是這裡麵腦袋都吊在褲腰帶上。
還真讓苗銀花給猜準了。
一想到這裡,苗銀花就有些焦慮,哪怕是滿手的錢和吃的,也不能安慰到她。
晚上躺在炕上她睡不著,和老伴陳有糧道,“老頭子,你說老閨女寄這麼多錢回來,她自己在那邊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她?還有,那個趙同誌,她找到咱們家美娜了嗎?”
這——陳有糧哪裡知道啊。
他搖頭,嘴裡還在回味,“美娜寄的那個海參和鮑魚,味道是真不錯。”
晚上家裡做了個蔥燒海參,連帶著湯汁都舔乾淨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苗銀花有些生氣,“也不知道關心關心孩子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陳有糧歎氣,“你操什麼心呢?美娜在那邊肯定是過的不錯的,不然,她能有餘錢來寄回來,能寄這麼多好的吃食?”
“她要是過的不好,肯定寫信回來跟你說吃不上飯,要糧票錢什麼的,但是現在這不是相反嗎?那肯定就是過的好了。”
這也是。
苗銀花琢磨了下,“她過的好就行,我這不是擔心咱們家閨女生得太出色了,彆在下鄉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她歎氣,“也不知道趙同誌,找到她了嗎?”
被苗銀花惦記的趙向鋒,倒是想找她來著,但是上了海島之後,他們這一行人,便被關上了一個黑山島,封閉訓練起來。
這是他們訓練的第九天。
海裡麵,一群赤身著上半身的男同誌們,在練潛水,遊泳。
各個曬的黝黑,泡的皮膚發皺,卻無一人上來。
他們趁著教他們潛水遊泳的,李團張去拉尿的功夫,偷偷問趙向鋒,“頭,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自打上島了以後,連海島駐隊都還沒去報到,便全部都被送到這邊了。
趙向鋒也在海裡麵,他從海裡麵竄出來,太陽下,他一張臉曬成了古銅色,越發顯得五官立體,眉目深邃,“完成五十米深潛。”
這話一落,大家頓時哀嚎一片,“這個肯定達不到。”
“我也覺得。”
趙向鋒看著自己的兵,他擰眉,周衛國跟著嚷嚷,“就是把我淹死,我都潛不到五十米。”
拉完尿過來抱著椰子喝的李指導員,扔了椰子殼砸過去,大吼一聲,“懦夫才會說做不到。”
李指導員叫李應,他今年二十九歲,生得不算英俊,但眉目舒展流暢,身上沒有軍人的刻板,反而帶著一抹玩世不恭,很是迷人。
大家頓時安靜下去。
李應雙手抱胸,俯視著他們,輕佻的吊著眉梢,說出去的話,卻冷酷無情,“蛟龍大隊不要懦夫,做不到的給我滾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