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沒想過,但是首都離海島太遠了。
遠到一離開就是一輩子。
陳美娜,“不確定,但是我可以嘗試下。”
“先問問家裡,看看這種情況,能不能開個證明出來,讓我媽提前南下。”
這——
苗金山忍不住高興道,“現在就去問,讓你媽來海島的一切開銷,我來出。”
他這人一輩子彆的不多,就是攢了不少的錢。
陳美娜笑了笑,“那不行,也不能什麼都讓您出錢。”
“我要去找電話。”
“發電報說不清楚。”
苗金山激動到語無倫次的地步,“我去找人把墓碑重新加上名字。另外,合墳的日子也要看,你媽要是能來的話,合墳的日子最好挑個一周後。”
“這事情倒是急不來了。”
等說完,他自言自語道,“你去打電話,能不能帶我一個?”
他也想聽聽,妹妹的聲音。
陳美娜破涕而笑,“當然可以!”
苗家灣。
“怎麼辦?”
苗銀鳳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再也不複之前藏在背後運籌帷幄的冷靜。
“苗金山回來了,苗金山回來了。”
她轉的苗大貴頭疼,“你能不能消停一些?”
“苗金山回來了,你讓我怎麼消停?”
苗銀鳳幾近崩潰,“他都消失了幾十年了,他怎麼又回來了?”
顯然,苗金山這三個字所以帶來的陰影,哪怕是幾十年後還沒有消散。
苗大貴望著橫梁,“回來了就回來了。”
“你說的好聽?”苗銀鳳懟到一半,才想起來,“也是,當年的事情你沒做,做的是我。”
“我和你說有什麼用。”
苗大貴永遠不會感同身受。
“我出去一趟。”她要去找大哥苗石洞。
隻是,苗銀鳳剛一出門,林阿東就跑了過來,“我媳婦呢?你走了,我媳婦怎麼辦?”
“媳婦媳婦媳婦,就知道一天到晚要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