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費城後,你不會也忘了吧?你沒有再聯係我,你把我一個人丟在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一丟就是四年!”
盛子嫿咬著牙,嘴唇在顫抖,“我倔嗎?也許吧,但你對我這樣棄之如敝履,要我怎麼相信,你會接受我的孩子,對它負責!”
“!!”傅秉致瞳眸碎裂開,他像是被人拔掉了舌頭,啞口無言!
盛子嫿忽而笑了,“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卻也是你隨手可以丟掉的一條……寄生蟲!”
寄生蟲!!
傅秉致目眥欲裂,腦子裡好像有電鑽在鑽著……
是,他想起來了,這些話,他確實都說過。
因為當時,姚茜淩的孩子沒了……大哥昏迷成了植物人,能不能醒來,沒人能知道……
當時覺得天經地義的理由,如今在子嫿和君君母女倆麵前,脆弱的不堪一擊!
傅秉致如鯁在喉,薄唇開合,卻說不出一個字。
胸腔裡,心尖上,乃至四肢百骸,充斥著無儘的悔恨,動一動,又酸又疼!
“子嫿……”
他剛一開口,盛子嫿卻忽然站起身,她要離開這裡。
“子嫿!”
傅秉致隨即跟著起身,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兒?”
“放開我!”
“子嫿……”
忽而,盛子嫿端起桌上的草莓奶昔,唰的潑向了傅秉致!淡粉色的黏膩液體,灑了他一頭一臉。
“哼!”
盛子嫿極淡的冷笑,掙開他往外跑。
“子嫿!”
傅秉致顧不上自己的一身狼狽,拿起盛子嫿遺忘在椅背上的羽絨外套,追著跑了出去。
“子嫿!”
盛子嫿在前麵跑,頭也不回。
無奈傅秉致腿長,很快追上了她。他抻開羽絨服,從後麵把她給包上。
“放開!放開我!”
“冷!子嫿,冷!”
盛子嫿被迫停下,死死瞪著他,渾身止不住的在顫抖,不知道是寒冷更多,還是憤怒更甚!
“聽話,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