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著行李箱,下到樓下,交給等著的陳重。
“陳叔,麻煩你了。”
“子嫿小姐客氣了。”陳重接過行李箱,往外走,“子嫿小姐,我們走吧。”
“陳叔。”
盛子嫿站在原地,沒有動。“你送過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啊?”陳重大吃一驚,“子嫿小姐……”
“陳叔,彆緊張。”
盛子嫿彎唇笑了下,解釋道,“你先過去,我今早從醫院直接去的舞團,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傅秉致問起,你就說,我晚一點過去。”
“哦,這樣啊。”
陳重鬆了口氣,“那我先把東西送過去。你出發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再來接你。”
“謝謝陳叔。”
“不客氣。”
送走陳重,盛子嫿轉身上了樓,去到衣帽間拿了衣服,再轉去浴室。
她剛才說的不是托詞,她是真的需要洗漱收拾下。
洗完澡吹頭發時,盛子嫿一連串的接著打哈欠,眼淚直流,困的不行。
出了浴室,頭昏腦漲的,身子一歪躺到了床上。
腦袋挨著枕頭的瞬間,困意排山倒海,她想著,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合上眼,去見周公了。
…
陳重把行李箱送到病房,護士正在給傅秉致更換輸液瓶。
他往陳重身後瞄了瞄,沒看到盛子嫿,“怎麼隻有你?子嫿呢?”
“子嫿小姐沒來……”
陳重把盛子嫿的話轉述了一遍,“就是這樣,她晚一點再來。”
說著,拎著行李箱進了衣帽間,“我去把東西放了。”
“嗯。”
傅秉致點點頭,眉心一點點蹙起,心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眼看著窗外天色慢慢暗下來,盛子嫿卻始終沒來。
他有些坐不住了,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
打了兩遍才打通。
“喂。”盛子嫿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皮黏在一起沒睜開,“誰?什麼事?”
“子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