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傅秉致俊臉立時陰雲密布。
又是鐘霈。
沒完了?
醫院。
傅秉致趕到時,盛子嫿正扶著鐘霈在長椅上坐下。
剛看了急診,胳膊比他們想象的要嚴重,因為紮的有些深,怕傷著神經,需要進手術室縫合,現在正在完善各項準備。
盛子嫿懊惱又自責。她究竟是什麼不祥的體質,每次鐘霈遇見她,都要受點傷。
“都是我不好。”
“彆這麼說。”鐘霈見不得她難受,“又不是你紮的,要怪也是怪那個小偷,你彆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好不好?”
“鐘霈……”
盛子嫿眼底微微潮濕。
他還是這麼好,仿佛永遠不會怨恨,無論遭遇了什麼,都不會生出戾氣。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柔軟的人?
“彆哭。”
鐘霈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原本是想替她擦的。
可是,生生忍住了……
他現在,沒有這個資格了。
“給。”鐘霈把紙巾遞到她手邊,“擦擦眼淚,我還需要你跑前跑後呢。”
“嘁。”
盛子嫿破涕為笑,仰著臉看他,“是,鐘少爺。”
“子嫿。”
聞聲,兩人齊齊抬頭。
傅秉致邁著長腿走過來,身上沒穿西服,而是套了件薄款的羊絨線衫。
臉上帶著笑,神色卻是疏離又冷漠的。
盛子嫿心頭一震,隨即站起身。“你來了。”
“傅二哥。”鐘霈扶著胳膊,笑著點了下頭。
“嗯。”
傅秉致抬起胳膊,握住盛子嫿的手,極自然的把人攬到了懷裡。
摸了摸她的臉。
溫聲道:“嚇壞了吧?你啊,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輕重?腕表而已,身外之物,丟了就丟了,追什麼?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旁若無人的口吻,毫不避諱的親昵。
“我沒事,受傷的是鐘霈。”盛子嫿皺了眉,有些不自在的偏過臉。
傅秉致指尖一頓,眸光暗了幾度。
不給她碰麼?因為鐘霈麼?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