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嫿怔住,傅寒川開了口,她要怎麼拒絕?
更何況,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不能和傅秉致一刀兩斷!
“秉致。”
傅寒川擰眉,沉聲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聽好了!要再讓子嫿哭,不用子嫿求我,我會出麵……讓你們分開。即便奶奶說情,也沒有用。”
“大哥!”
傅秉致一凜,麵色緊了緊。
他是了解大哥的,大哥看著溫和,但其實骨子裡強硬又冷漠,從來是說一不二!
傅秉致低下頭,鄭重承諾,“我不會的,大哥放心。”
許久,傅寒川看著弟弟,點了點頭,“嗯。”
而後,轉動輪椅,先出去了。
“祁肆,我們走。”
“是,大少。”
…
“子嫿。”
傅秉致試探著,握住盛子嫿的手,貼在唇邊。“跟我回去,好不好?這裡怎麼住得好?”
突然的,盛子嫿累了。
她本來就一身傷病,沮喪夾雜著憤怒像冰冷的潮水向她推過來,堵得她心口發悶、四肢發軟。
她閉上眼,就這樣吧,隨他吧。
她是趕不走他的,君君打完針就會回來,要是被他遇見君君……那就完蛋了!
傅秉致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
“我們回家。”
出了單元樓,外麵飄著雪。
“下來!放我下來!”
突然,盛子嫿用力拍了拍傅秉致,在他懷裡掙紮著。
“怎麼了?”
怕她摔著自己,傅秉致隻得把她放了下來,但並沒有鬆手,依舊攬著她。
盛子嫿靠在他肩上,靜靜的看著東南方向。
順著她的視線,傅秉致也看到了,頓時,戒備的眯起了眼……
銀灰色帕加尼上,鐘霈推開車門下來。這兩天的疲累,讓他的腿跛的更厲害了。
他站在風雪裡,無聲的張了張嘴:“子嫿,你好不好?”
倏地,盛子嫿眼底蓄滿了淚水——鐘霈的意思,她看懂了。
她張了張嘴,唇瓣抖動的厲害,“我、很、好——走、吧,忘、了、我。”
說完,驀地移開了視線。
她不知道鐘霈看懂了沒有,但她不能再看他,多看一眼,都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