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傅秉致沒在大廳找到人，便跑了出去。
鐘霈沒敢立即出去，而是等了有一會兒。
他看到，盛子嫿也似乎慢慢的沒那麼恐懼了。他嘗試著，溫聲道：“我先出去看一眼？你在這兒等我？”
“嗯。”盛子嫿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
鐘霈淺淺笑著，出了配電房。
他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傅秉致開車從門前經過。暗暗鬆了口氣，返身回來。
盛子嫿還在原地站著，姿勢都沒變。
“他已經走了。”鐘霈開口越發溫和，“不用怕，可以出來了。”
“哦。”
盛子嫿怔怔的點頭，邁步出來，深深呼吸，又長長吐氣。
抱歉的朝鐘霈笑笑，“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鐘霈並不在意，“舉手之勞，算不上麻煩——你感覺還好嗎？我送你回去？”
這裡，不太好叫車。
而且，她現在的狀態不太好。
即便她拒絕了他，他也做不到把她一個人丟下。
看出盛子嫿的猶豫，鐘霈蹙眉道，“彆想著拒絕，就當是朋友，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好。”
終於，盛子嫿點了頭。“謝謝。”
“不客氣，走吧。”
上了車，鐘霈從後視鏡裡看著她，“送你去哪兒？”
“西十二街。”
“嗯，好。”
鐘霈點頭，疑惑一重又一重。
但他沒著急問，盛子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臉色也漸漸的好轉過來。
一路到了文昌道口，車子停下。
“到了。”
盛子嫿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她已經恢複如常了。“謝謝你。”
她探著身，要去拿後座上的包。
“等等。”
鐘霈出聲，阻止了她。
怎麼了？
盛子嫿不解，“有事？”
鐘霈看著她，有些踟躇，但是，還是開了口。
“我或許有些唐突，但是，我想問你……你為什麼那麼害怕傅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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