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和心魔走了,他們並沒有占據神域的一片天,更沒有占據任何地方,隻是打傷了一些大帝,破壞了些許山脈而已。
更像是突然來發瘋似的。
四道大帝坐在殘破的山脈之間,他的衣衫之間有血跡,袖袍殘破,輕呼出一口氣,眼神間又有疑惑。
若是先前藥祖和那神秘人真想要他性命的話,他神通儘出,不一定會死,但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好受的,怎麼著也得重傷。
所以這就讓四道大帝更搞不懂兩人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且更讓他疑惑的事情還有一件。
那就是神域主人並沒有回來,按照道理來講,神域是神域主人的證道之地,兩者之間早已意念合一,如今神域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神域主人卻沒有回來……
有兩種可能。
一是神域主人知道,但是不想管,二是神域主人不知道,所以管不了。
當然也不排除第三種可能性,就是神域主人在寶環鱗州出了變故,脫不了身,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
當下也不是悶頭苦想的時候,四道大帝做不了神域這個主,也沒這個本事,所以還是得去仙界的寶環鱗州找神域主人才行。
他身影站起,袖袍輕甩一下,血跡淡去,身影化作雷霆直去天穹,朝著仙界之間衝去。
陳夏這邊,他與心魔正不慌不忙的從光陰長河之中回道東甲州,一路上還在討論剛才的廝殺。
心魔神情激昂,誌得意滿道:“若不是你不願意,那咱們的戰績就可以提到四道大帝了,在諸天萬界裡都要大出風頭!”
“也不是我不願意。”陳夏摸了摸腦袋,繼續道:“我就是在想,若是我們把四道大帝殺了,那等著神域主人上門,我們又該怎麼解釋呢?”
“和他誠懇道個歉?”心魔提議道。
陳夏看著他,隔了半晌,才輕聲道:“這不是誠懇不誠懇的問題,你就算再給他多賠個禮也不行啊。”
“草,他這麼個老逼還想我們給他賠禮道歉,給他逼臉了,大不了就廝殺,怕個屁!”心魔不屑道。
陳夏沉默片刻,點頭道。
“好,到時候我給你表演一個直接暴斃。”
心魔搖頭道:“凡事彆想著這麼悲觀,往好方麵去想,萬一他想多折磨你一陣子,不直接打死呢?”
“那還真是好方麵。”陳夏點頭承認,又朝心魔道。
“之後神域主人肯定要上門來問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就打死不承認,他說什麼我們都搖頭,懂嗎?”
“懂。”心魔點頭。
陳夏又懷疑的看著心魔,總覺得心魔在他身旁的時候腦袋有些不太靈光,這是怎麼個事,莫非真是兩個人共用一個大腦?
他有些疑惑,但沒去多想,順著光陰長河之下,極快就到達了蒼天丹門處。
傀儡身已經在等他們了,見兩人落位,便立馬問道。
“順利與否?”
“簡簡單單。”陳夏回道。
“嗬,若不是主體攔著我,今日我定要斬殺一個四道大帝。”心魔冷笑一聲。
他還惦記著他那四道大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