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修行一定是講究前後尊卑,高低順序的。
帝都如今把態度放低,那麼就代表陳夏是尊,他是卑。
坐在高台上的丘離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兩人之間的高低順序,不過他並不相信,更覺得是帝都故意算計,讓他心生懼怕。
所以丘離表麵不動聲色,隻是淡然問道。
“不知兩位來我這裡所為何事?”
帝都冷笑一聲,直接指著丘離鼻子罵道:“你個逼樣的,一點好心思都沒有,竟然敢指使我算計陳哥,今日我們就是來清算你的!”
丘離皺眉,看了一眼旁邊平靜的少年陳夏,再看一眼憤怒的帝都,不解道。
“關我屁事,不是你先告訴我的嗎?”
“挑撥離間!”帝都怒喝一聲,再朝著陳夏義憤填膺道:“哥,這人是在挑撥離間呀!”
他像是憤怒極了,頭上崩出青筋,咬牙道:“竟敢挑撥我們哥倆的關係,此子攻於心計,斷不可留!”
“不是……你這……”丘離人有些茫然,他從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卻直接被帝都給判死刑。
陳夏也有些繃不住了,瞧著帝都這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我倆的關係有這麼好嗎?”
“如天幕之高,仙器之堅,星辰之重,你是我哥,便是我永遠的哥!”帝都激動叫喊道,甚至連眼淚都掉下了幾滴。
全是感情,沒有任何技巧。
陳夏和丘離都有些被整笑了,陳夏更是直接評價道。
“你是有表演天賦的。”
他自然是不會相信帝都的,所以當下也不回話,隻是朝丘離努了努嘴角,輕笑道。
“帝都說有事找你,我便跟著來了。”
丘離也無視了帝都,和陳夏聊了起來,回道。
“這逼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來找我準沒什麼好事,上次說探查到了你,還給我囔囔著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什麼要一雪前恥。”
“汙蔑啊!”帝都暴喝一聲,指著丘離鼻子道:“你這純屬汙蔑,挑撥關係,我要生氣了啊!”
“你他嗎哪回來不生氣?”丘離反問,又忍不住數落道。
“跟你在星域裡打拚了兩萬年,沒你這個逼人老子說不定都成大聖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說到此處,帝都憤慨的聲音莫名其妙的弱了下來,問道:“有嗎?”
連聲音都弱了下來,那確實是有了。
陳夏覺得還挺有意思,眼神再看向丘離。
丘離再罵道:“八千年前,你初成準聖,無法無天,打了個大聖的子嗣不說,竟然還敢去大聖的星辰上發瘋撒野,說什麼老子是準聖帝都,往後的準大帝。”
“結果咱兩賠了一大半家當才換來大聖諒解,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分道揚鑣,你他嗎難道忘了嗎?!”
“哈哈。”帝都摸著腦袋輕笑一聲,“年少輕狂而已。”
“當時你兩萬四千歲,還年少輕狂?”
帝都指著陳夏道:“陳哥三萬多歲不也年少?”
“人家是長得年少,你是不長腦子!”丘離再罵一聲。
主要是帝都這個人實在是太離譜兒,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帝都自知理虧,不去談論這些往事,雙手叉腰,牛逼哄哄道:“反正今天就是打定你了,你說什麼都沒用!”
丘離脾氣也上來了,直接從主位上站起,朝著陳夏道。
“你不管有什麼事要我幫忙,我都答應,隻要你不摻和等下我與帝都的廝殺就行。”
“誒,那不行!”帝都趕忙搖頭,同時義正言辭道:“我和我哥今天是打定你了!”
“不敢捉對廝殺,這麼多年過去,你不僅沒有絲毫長進,怎麼還越來越膽小呢?”丘離再譏諷道。
“管得著嘛你,反正等著挨打就是了嗷。”帝都也不敢認輸。
若是有旁人在場觀看的話,絕對想不到這會是兩個聖人之間的對話。
陳夏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雙手負後站在一旁,既然丘離已經答應了他要幫忙,他也就不插手了。
帝都和丘離倒也奇葩,吵得是挺凶,但沒有一個人先出手廝殺,就等著對方打先手。
場麵一直堅持到徬晚,兩人之間已經是無話可說,互相鐵青著臉。
見此狀,陳夏便緩步走去,輕笑道:“既然話都說完了,那咱們就正是達成合作了,以後有事找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