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陳夏隻回道這兩個字
大黃狗心魔麵色一怔,隨後趕忙點頭道:“那趕緊吧。”
能跑誰不想跑啊。
他們還在商議。
界域上層中,帝巫已將山水準帝釘在山水之上,將其打得半死,卻並未真殺,而是搖頭道。
“若你自己跑的話,是能有一條活路的,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呢?”
山水準帝血染白袍,帝血染紅了整片山水,咬牙道:“家鄉情懷,界麵之恩,你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帝巫沉默片刻,伸手捂著臉頰,幽幽回道。
“我就是想得太明白,才會在二十多萬年前同意他們的要求,同意成為這界域的陣眼。”
“他們說隻用關三五萬年就行了,事後會把我替換回去。”
“我信了,他們卻騙了我,二十三萬年過去了,沒人記得我,沒人知道我,更沒人想起我。”
帝巫捂著臉頰的手用力一捏,抓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在遏製懷念,再沉聲問道。
“如今我問你,我是誰呢,你答得上來嗎,你隻知道我是帝巫,我是最初的陣眼。”
他幽冷的語氣帶上悲傷,輕聲道。
“可誰又知道我曾經是神域的神子呢?”
這句話說出,在場眾人麵色全部驚駭,不敢置信的看著帝巫。
神域是諸天萬界中的大界麵,與仙界齊名,而神域神子則是當代最有可能成為大帝的人選。
若是按照帝巫所說的話,他就是曾經最有可能成為大帝的天驕之一。
這般存在,最後竟然成了界域的陣眼。
山水準帝麵色微怔,隨即搖頭道:“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沒什麼好說的,技不如人,甘願赴死。”
帝巫卻沒有動手,而是朝天上走去,輕聲道。
“我不殺你,我隻是想尋得自由,重新走上帝路,證道大帝,二十三萬年,我想通很多事情,我也不恨任何人,隻怪自己當初太年輕了。”
“時間是最好的老師,這句話確實沒錯。”
“我被時間教育了二十多萬年,而如今,我該去找我自己的自由了。”
他站在天幕下,用平淡的聲音說出了驚駭所有禁區之主的話語。
“血祭所有陣眼,以求破陣。”
老龍麵色駭然,趕忙說道:“帝巫,這可和剛開始說的不一樣,你不是要帶我們一起破開界域,一起去往諸天萬界,一起證道大帝的嘛?!”
帝巫轉頭,眼神幽幽的看著它,回道。
“看來你並沒有從時間裡學到任何教訓。”
老龍還想反駁,卻已經開不了口,因為胸腔處開始湧現鮮血,心臟被捏得粉碎,心湖被攪爛。
並不是帝巫過來殺了它。
而是它已經到了帝巫的手上。
“牽連天雨界是從內部毀壞大陣的根基,天道降臨是為了從外部直接摧毀大陣。”
“而真正要破陣,得殺了陣眼,這種道理,希望你們都能想明白,也希望你們都能明白著去死。”
他再轉頭禁區之中,平淡的眉眼微抬。
“有一隻老鼠跑進家門去了,想偷東西嗎,讓我看看。”
他輕輕一招手。
陳夏沒來,大黃狗心魔也沒來。
而是整個禁區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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