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陳夏打著油紙傘,青衫單薄,不急不慢的走在雨中。
道路中間有些細小的水窪,就像人生都會遇見的種種困難一樣,有些人會跌倒在水窪之中,一蹶不振。
有些人會越過水窪,但往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越來越好。
陳夏不一樣,他打著傘,抬起腳。
一腳重重的踏在了水窪之上。
泥水飛濺,唯獨沒有沾到陳夏的身上。
他依舊打著油紙傘,走得不急,青衫在風雨中飄搖,卻絲毫沒有飄蕩之感。
人生遇見困難時。
陳夏會一腳踩下去,將困難踏碎。
這才叫念頭通達。
小丹堂崩碎的的登山道依舊崩碎著,因為近日雨水較多的原因,長了不少的青苔,增添了少許綠意。
隻是這青苔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長到了苟延殘喘的白炎雀族長的腦袋上。
這讓一直跪拜在亭子門口的白五看得直皺眉,神情是有些懷疑的。
倒是給陳夏看笑了,眼神有意無意的撇向白五,總覺得是不是上天在暗示著什麼。
白五已經在亭子外跪了一個月,對他這個遠古種來講自然不算什麼,主要是對陳夏表示臣服之意。
白炎雀族長也漸漸有了餘力,呼吸聲大了起來,隻是傷勢仍然嚴重,不能動身,眼神時常流轉,就是不敢去看陳夏。
而看向跪在亭子外的白五時,眼神裡便都是愧疚。
確實是他太不懂事了。
秋以期間又來了亭子一次,清冷著神情快步走來,白衣一晃,與陳夏麵對麵。
陳夏輕笑道。
“你你你……好。”
秋以清冷的神情瞬間繃不住了,俏臉上蕩開紅暈,張嘴回道。
“彆彆彆……學學……我。”
“好好好。”陳夏點頭,又好奇問道:“你你最後一個字怎麼……不不結巴?”
秋以搖頭,意思是不知道,怎麼都不肯開口說話了,連憑空出現的聲音都不願意說出。
陳夏撐著腦袋,轉而問道:“那那那你過來乾嗎?”
秋以張了張嘴巴,大概是想開口說話的,可看著陳夏這副樣子,又趕忙止住,用憑空出現的聲音道。
“秋家想見你,讓我來問你是否有空。”
陳夏腦袋歪著,隨意問道:“見我乾嘛,我又不是什麼稀有品種。”
“你明白的。”秋以輕聲回複。
“嗯。”陳夏點著腦袋,“無非就是修行路上的人情世故,世事糾紛,但是見我真沒什麼用,我隻收錢不出力。”
陳夏倒是誠實,直接把自己的套路說了出來,講究的就是一個願者上鉤。
秋以抿著嘴角,臉上的紅暈完全退完,思慮了一下,張嘴問道。
“你你你……是是什麼境界?”
“你猜?”
陳夏輕笑著問道。
“搬搬山巔峰?”秋以結巴問道,神情有些好奇和尊敬,這是對強者最基本的尊重。
陳夏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青州境界最高的存在是什麼境界?”
秋以微微蹙眉,仔細想了一下,憑空出現的聲音道。
“青州到如今的曆史上,是出過幾位厲害人物的,據說最厲害的都殺到過域外的域外去,應該是倒海境往上的修為吧。”
“現在青州最厲害的存在,是八大勢力裡排第一的雀龍族長,大概是搬山境中期快到巔峰的實力了吧。”
“沒有其他了嗎?”陳夏撐著腦袋,平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