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將自己的鐵鍋擺好,鍋鏟放在鐵鍋之中,隨意快速翻炒了一下,試試鍋鏟的成色。
他煉丹講究的就是隨意,圖一個無為之動。
張道明在不遠處,瞧見陳夏來了,表情有些欣喜,可很快瞥見鐵鍋,表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他覺得是陳夏先開始不對勁的。
哪有煉丹不帶丹爐,帶鍋爐的?
這是要給他做午飯嗎?
張道明也隻有這麼想了,總不可能真拿鐵鍋來煉製丹藥吧,這不扯淡嗎?
你叫丹道大師來,也不能用鐵鍋煉丹啊,丹氣、藥性估計剛下鍋就全散開了。
不是正經的丹爐,是凝不住這些東西的。
鐵鍋能是正經丹爐嗎?
張道明實在是想不明白,以至於看向陳夏的眼神裡,都覺得他有些不太正經。
陳夏將青衫袖子挽起,朝著張道明擺手打了個招呼,整個人瞧著有些懶散。
“張哥,我來找你學習煉丹了。”
巫族邳壺雙手藏在衣袍之中,淡細眉頭微皺,看著陳夏,在撇眼打量了一下旁邊的鐵鍋,當下眉頭越皺越深。
“此人是誰,怎麼叫你張哥?”
張道明實在是不好意思回答,隻含糊說了一聲,“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小友,似乎對煉丹方麵有些興趣,我便讓他來觀摩一下。”
“拿著鐵鍋來觀摩,嗬,倒是真太有興趣了,這要是換在了我巫族,被老師逐出去罰跪都算是輕的。”
邳壺冷淡開口。
神火族黑炎用赤紅的瞳孔仔細打量了陳夏兩眼,兩束火焰形成的眉頭一挑,略微驚訝道。
“這不是最近名頭正響的陳夏嗎,據說是護宗長老的弟子,且是這一屆最強的預備弟子,大帝苗子、天資卓越。”
說完這段話,黑炎又撇向邳壺,譏笑道:“就你還想讓彆人出去跪著,彆人不打得你下跪就算好事了。”
邳壺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他就算在修行上的天資卓越又如何,煉丹可不像修行一道,其中複雜多得去了。”
“且就算他在預備弟子中最強又如何,連正式弟子都不算,又如何敢與我倒海境二層的實力叫板?!”
張道明則眼神閃耀的看著陳夏,沒想到人族衰退了一個大世,現在竟然能出一位大帝苗子,且是預備弟子中的最強。
雖不想承認,但這可比煉丹來得強多了,畢竟是實打實的天資。
黑炎將火焰長須撩起,搖頭笑道。
“你們啊,平時就閉門造車,不問世事,現在好了,出了個新人物都不認識,還妄想以倒海境二層去壓人家。”
“你知不知道這陳夏為何能穩坐預備弟子最強?”
“因為他吞了劍林三百萬飛劍,碾殺了倒海境三層的劍侍,你這倒海境二層的實力,也不過是被他碾殺的份!”
邳壺捏著拳頭,神情極為不甘,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便睜大了眼睛,強行爭辯道。
“修行上的事,到了煉丹上又不一樣,他即使天資再高,但在煉丹一途上也是新人,理應對我們恭敬行禮,算是見過前輩!”
張道明沒有開口回話,看向陳夏的眼神更加閃亮,這是發現了寶貝啊。
六臂金身族的通禾一直很沉默,不過眼神流轉間不斷在打量陳夏。
這是值得他非常重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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