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其他修士是正經修煉的話。
那陳夏就有些不一樣,他更像是養老之餘,隨便修煉兩下,講究的就是隨心所欲。
例如現在他就坐在亭子的舊址裡,鋪好了棋盤,沏好了茶,打算等大黃狗來博弈兩把。
亭子被拆了。
他現在不是很在意,但彆讓他知道是誰拆的。
不然就在意了。
大黃狗還沒來,陳夏將泡好的茶端起,輕抿了一口。
他麵前走過一位預備弟子,懷裡抱著什麼東西,一直低著腦袋,不敢亂看,腳步匆忙,似乎在害怕什麼。
古話說得好,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兩個穿著青綠衣袍的身影突然閃現,一個大飛腳朝預備弟子踢來,踹得他倒飛數米,背後好大一個腳掌印。
陳夏眼角一跳。
好卑鄙的大飛腳。
兩名青綠衣袍的身影露出麵容來,是胸前掛著名牌的正式弟子,正譏笑看著倒地的預備弟子,說道。
“勾著個腦袋看什麼呢,師兄出來了也不知道問好?”
預備弟子從地上踉蹌爬起,正準備回話,又迎麵挨了一巴掌,重新跌回地上。
“讓你起來了嗎,就你這平平無奇的資質,也好意思站起來和師兄們說話?”
兩位正式弟子的譏笑聲還在繼續,且直接上前,將這預備弟子懷裡的東西搶了過去。
“師兄幫你看看藏著什麼寶貝,呦嗬,原來是這麼大一包靈石呀。”
“那師兄們就受點累,和你七三分吧。”
預備弟子趴在地上,手上死死抓著地麵,沒有回話。
“怎麼不願意?”正式弟子中的金雕神話種,直接將腳踩在了預備弟子的頭上。
預備弟子咬著牙,整個腦袋都被埋進了地裡,布滿陰濕泥土,沒有回話。
“哈哈,等下你更不願意,就讓師兄給你說說什麼叫七三分吧。”
金雕譏笑一聲,伸手指著自己,“我們七,後邊的長老三,至於你?”
他腳上加了一些力道,將預備弟子的腦袋徹底踏進泥土裡去,譏諷道。
“你就是個跪著要飯的!”
陳夏目睹了全程,也將茶杯裡的茶水喝完了。
怎麼說呢。
突出的就是一個民風淳樸吧。
這件事情大黃狗閒暇之餘也給他講過,說區域之間的限製取消了,正式弟子能夠進入預備弟子區域。
而正式弟子十分霸道,聯合長老一起欺壓預備弟子,但凡沒有實力或者是沒有勢力的預備弟子都會被欺壓。
且還不能反抗,有幾個預備弟子反抗,直接被打成了重傷,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瞧著是沒有幾十年養不好傷。
大黃狗這些年都不敢隨意亂竄了,就是在劍林外的青銅門呆著,偶爾去雷長老的藥材地裡摘上兩株藥草,給陳夏熬熬藥湯。
大黃狗還特意給陳夏說了,讓他不要去招惹這些正式弟子,遇見了躲開些。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些正式弟子在宗門了呆了上千年了,背景深厚,甚至和很多長老搭上了線。
若是等他們以後成長起來了,應該也能得個蒼天劍海的長老席位,這其中牽扯的有些多,不是短短的欺壓兩個字就能形容得清楚。
陳夏將空的茶杯放下,撐著腦袋看著這“民風淳樸”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會存在欺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將茶杯倒滿,伸了個懶腰,還是不準備去管,畢竟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