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和帝都打的是擂台外的生死局。
所以並不作數,自然也沒人要死。
突然出現的身影從陳夏手中救下了半死不活的帝都,麵容模糊不清,隻能瞧見一身斑駁舊衣。
“你贏了,得了名聲,便可以作罷了,帝都你不能殺,更殺不了,你也知道這場廝殺沒人會死,因為釣魚翁也會來救你。”
神秘人將這場廝殺分析得很正確。
陳夏將手放在胸間的漆黑箭矢上,笑道:“我不用救,更不會死。”
他說的很肯定。
也確實如此,因為他本來就隻是一具身外化身而已。
眼前的神秘人沉默片刻,讚同點頭,“你說的不錯,但帝都你同樣不能殺。”
陳夏沒有第一時間回話,開始往外拔著漆黑箭矢,整個人死死咬牙,帶著箭矢和鮮血一起濺出。
他不懼這箭矢上的聖人血跡。
已經被誅殺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陳夏硬生生將漆黑箭矢抽出,提在手上,咧開微笑,隨意道。
“那你就帶著他趕快跑吧,我不殺逃兵。”
神秘人提著半死不活的帝都,沒有再回複,閃身消失。
至於那漆黑箭矢他也沒好意思開口討要,畢竟失敗者哪還能提這麼多要求。
帝都要真想要的話,就下次自己贏回來吧。
兩個大帝苗子之間的廝殺就這麼結束了。
留下的是數十裡的廢墟溝壑。
陳夏手上捏著滿是血跡的漆黑箭矢,站在廢墟高處,環視周圍一圈,皆是躲躲閃閃的目光。
甚至連一些普通長老都不願意和他對視。
因為陳夏的眼神之中除了淡然之外,還有一抹……
漠然。
好像都不把周圍修士放在眼裡一般。
平靜的可怕。
大黃狗從廢墟之中屁顛屁顛跑來,雙手叉腰,和陳夏並肩而立,挑眉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