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擔心巧蝶和欣月,全都是自己的衝動,害了她們兩個人,隻要想到這裡,她就抑製不住地自責。
但她已經無力改變那些她擔心的事情了,她現在隻能一直往前走,隻要往前,就有可能獲得她期望已久的自由。
再也不用卑微惶恐的活著,再也不用被人死死威脅,她不願意當豪華宮殿中的金絲雀,就算貧困一點,但她更想要自由自在活著。
在21世紀,她那麼努力的生活,不也就是為了能夠更自由主宰自己的人生嗎,想出去旅遊就可以出去旅遊,想吃什麼就可以吃什麼,想見什麼人就可以見什麼人。
她終於看到了一座山峰上有廟宇,她想到蕭慕陽從來不信這些,於是便將那座寺廟做為自己暫時的躲避之地。
她已經走了十來日了,需要找個有人煙的地方暫時歇歇腳了。
而另一邊的蕭慕陽則傷勢極重身中劇毒,吳大夫在一旁日夜照料才算終於逃過了一劫。
林溪刺下去的那一下應該是因為手抖而產生了偏差並未成為致命傷口,但那個銀釵卻讓幾位大臣猜測出來了一些事情。
蕭慕陽昏睡了兩天兩夜後才終於轉醒,而他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溪兒呢?”他心中其實已有了答案,但依舊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出來。
隻有麵對林溪,他才總是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什麼理智分析,什麼理所當然他全都不管,他隻要林溪在他身邊。
可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敢回答這個問題,屋子裡麵死一般地安靜,大家都不敢去觸碰蕭慕陽的逆鱗,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最終是胡林順,這位德高望重一直追隨蕭慕陽的師長,跪在地上勸諫道:“殿下身體康健關係國家宏圖大業,關乎萬千百姓生死存亡,殿下自北境忍辱負重蟄伏多年方有今日大成,請殿下放下兒女情長,斬斷與林溪姑娘的糾葛。
我朝基業需要延續,殿下寵幸女色本是應該,但獨寵縱容實屬大錯。”
“我在問溪兒呢?”蕭慕陽聲音冷冷的說道,夾雜著沉重的憤怒,仿佛火山即將噴發。
“我等是看到受驚座駕後一路追尋,方才找到殿下,那時您身重劇毒,心口還有一隻屬於林姑娘的銀釵。
據臣推斷,陛下應該是為護林姑娘身受重傷,但林姑娘做為醫者非但未對您儘力救治,反而將銀釵刺向您心口後逃跑,若非臣等及時趕到,殿下您現在就……
臣已經自作主張,派下大隊人馬追尋林姑娘的下落,但此等女子有意傷害太子殿下,應該立即誅殺,還望殿下明鑒,切莫再沉迷於林溪姑娘,以國家社稷為先,確保朝政穩定。”
如今正值春季,山頂的慈悲觀栽種的各種花樹都漸漸開了,陣陣風吹著帶動花束搖擺,落英繽紛宛如一場花雨,漫山遍野都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林溪強撐著身子走到這座觀廟後,終於是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門前,然後由觀裡的一位修道真人攙扶進入了內堂休息。
林溪蘇醒後才知道這觀廟極小,隻有4位女真人在這裡修道,也就最近春日花開了,香火才稍微好了一點,畢竟這個慈悲觀的位置實屬過於偏遠了,上來基本又隻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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