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醒來時,就感覺自己的頭發在被人扯動,側過身去一看,蕭慕陽正坐在床旁邊,手上正玩弄著她的頭發。
林溪難以想象一個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麵孔,現在這樣的幼稚孩子氣,可是骨子裡麵卻又是那麼殘暴橫絕。
她心中有氣又有些害怕,實在不想再招惹他,於是翻身想要繼續背對著他。
可是蕭慕陽意識到林溪醒了之後豈會如她所願,他稍稍扯動了一下林溪的頭發,林溪想要背對逃避他的計劃便直接失敗。
林溪知道蕭慕陽在等著自己開口說話,於是隻能沒好氣地說道:“日南的事情處理完畢了嗎?殿下竟然有空在我這裡。”
“昨日是我沒有控製住自己,傷了你,吳大夫已經來看過了,你近些日子好好休息。”他放下了手中林溪的頭發,看著林溪眼神真誠地說道,仿佛真得在道歉一樣。
說實話,能讓他開口道歉真是實屬不易,但是林溪相信他不可能會改變。
畢竟林溪在21世紀就學會了一句話:隻做篩選,不做教育。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林溪用力坐起了身子,發現垂落的頭發正在眼前晃者,本來柔順服帖的墨發,此刻被編成了好幾根辮子,其中還有一根尚未編好,已經快要散開了。
林溪不是很想搭理他,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心累了,甚至有一種心死的感覺,她淡淡看了一眼蕭慕陽,神色清冷中帶著傷痛。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可能放你離開的。”蕭慕陽完全不在意自己剛剛編林溪辮子的蠢事被她發現,麵不改色繼續道。“我過些日子就會封你為側妃,給你名號。”
“我不想要那些名號,你給真正想要的人吧,那個日南的敏敏就很合適。”林溪生氣道,她都已經身體這樣了,蕭慕陽還是依舊給她強加一些東西。
“溪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強?”蕭慕陽開口道,甚至帶著些無可奈何。
林溪不知為何,隻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湧上了心頭,這倔強二字仿佛像一把鹽灑在了林溪傷口上,她情緒瞬間崩潰道:
“可是,明明每一次都是你贏呀。
我入了京城,又進了東宮,身子也給了你,就連昨日在重臣麵前露麵不也是隨了你的心意嗎?
我倔強,可是每一次不都是如了你的意嗎?”
確實,林溪的每一步都走在了蕭慕陽的算計和預期之內,除了她現在的心情鬱結與悲憤交加。
“可是這也還是沒有辦法讓你學會聽話,不是嗎?”蕭慕陽喃喃道,情緒不明,仿佛有些失落。
“聽話,蕭慕陽,告訴你,這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林溪已經有點歇斯底裡,她感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情緒了,努力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雙手正在顫抖著。
“溪兒,你不要一直逼我。”蕭慕陽再次轉動起了手腕上的那個佛珠,一圈一圈細細碾磨著,仿佛要將心底的怒氣全部發泄出來。
“溪兒,我和你實話實說,在北境那個山洞裡,我清醒時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想要把你據為己有。
後來你替我擋下的那一箭,我不管是巧合還是心甘情願,那一箭差點要了你的命,也差點要了我的命,從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隻要你活著,你就必須且隻能是我的,哪怕你惱我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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