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排場如此之大,蕭慕陽前些日子還哄騙自己要放鬆心態,這根本就是文武百官齊聚一堂的景象,甚至都帶了家眷。
“太子殿下,除今日國書上所列貢品之外,父王還有一件寶物要臣代替呈上。”那位王子跪在地上說道,同時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女子。
那位女子一身紅衣,帶著半遮的麵紗,看見烏日圖的眼神後便起身跪在了他身側。
“這是小妹敏敏,也是我們日南最美的女子,現呈上給太子殿下。”烏日圖恭敬說道,敏敏隨著他的話音更是抬起了頭。
那眼眸深邃如夜空,頭發黑卷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頭上的發飾更是閃爍著金絲銀線的光澤,這女子完全就是一個絕色美人。
林溪被這一場麵完全驚到了,嘴巴都不自覺地張成了o形。
她看著眼下跪著地美麗女子,應該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她就這樣被變成了一個物件輕輕鬆鬆就送給了異國他鄉之人。
憑什麼,憑什麼她的命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由彆人所決定,沒有人問過她是否願意。
就將她當作一個物件,置於這麼多人的麵前,還要祈求著不要被蕭慕陽拒絕。
這才是皇權的可怕,它那麼高高在上,讓眾生都成為了螻蟻。
那林溪呢,如果有一天真得惹蕭慕陽生氣了,她是不是也會被賜給其他人。
林溪看到這裡不自覺地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蕭慕陽,林溪隻看得清他的背影,那麼冷漠、高貴、平靜。
就在眾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之時,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林溪,嚇得林溪直接腳步向後退了兩步。
那個眼神在林溪的眼裡,就是看待獵物勢在必得的眼神。
蕭慕陽將林溪的恐懼儘收眼底,他討厭林溪眼底的恐懼,他更希望看到得是吃醋的模樣。
他又收回視線,看向跪坐在下麵兩人:“感謝日南王一片好意,但敏敏姑娘年紀尚小,還是待日後尋得良人相嫁更好。”
跪坐在地上的兩人皆是一愣,那位烏日圖立刻反應過來道:“敏敏年紀雖小但聰明伶俐,精通琴棋書畫,定能夠在殿下身邊好好服侍。”
烏日圖見到蕭慕陽猶疑未答話,想到聽說他確實東宮無太子妃入主,於是又補充道:“殿下如果覺得現在給封號不太方便,讓敏敏在您身邊做一個侍婢也是可以的。”
“敏敏也算是千金之軀,在本太子身邊做一個侍婢實屬委屈了一些。”蕭慕陽淡淡開口道。
林溪注意到他又在轉手上的佛珠了,看來是在努力忍耐自己的脾氣。
結果烏日圖繼續道:“太子殿下如此拒絕我們日南最美的女子,難道是覺得我們過於卑賤連做一個侍婢都配不上嗎?”
“可能,確實配不上。”蕭慕陽冷聲道,此話一出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這樣的話對於兩國邦交確實非常不利。
剛剛其樂融融的宴會氛圍立馬落入穀底,然後蕭慕陽又開口道:“我說了,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還沒有人可以逼迫我做任何事情。”
“太子殿下欺人太甚了,我日南年年進貢,連這麼微末的請求都不配得到應允嗎?”烏日圖繼續堅持說道,話語中帶著些憤怒和慚愧。
“日南年年進貢,所以才會有日南這個王國的存在,王子不要忘記了這個前提。”蕭慕陽的語氣依舊冰冷,不給下麵之人一點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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