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三十五分,正在與人談事的向維之去外麵接了一通電話,過了一會兒,他麵色難看地回來了。
晏琰和主桌這邊的長輩們一一打過招呼,隨後便獨自坐到宴客廳擺放酒水點心的那一排位置去了。
他今晚情緒不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下雨了。
雨天他的心情總是會莫名的陰鬱。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邊?”溫柔帶笑的女聲在他身邊響起。
是個五官精致長得很貴氣的女孩,她留著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下來後讓她周身的攻擊性都弱了許多,增加了一絲彆樣的溫婉之美。
她叫阮少虞,阮家大爺的女兒,也是阮逸卿的姐姐。
她是一名外科醫生。
因為兩家姻親的關係,他們從小就認識,關係還算不錯,並且職業相同,所以阮少虞也是極少數和晏琰走得近的異性。
他們這邊坐在一起說著話,殊不知長輩們看兩人的眼神有多曖昧。
“我們小虞和晏琰啊,鐵定有戲。”阮老爺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晏老爺子跟著附和“這倆孩子青梅竹馬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倆老頭都在幻想未來的重孫模樣有多俊了,阮逸卿一句話打破了他們的幻想“有戲個屁,我姐根本就不是晏琰喜歡那掛。”
“你瞎說什麼?”阮老爺子一個眼神過去,“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姐的?小虞哪裡配不上他了!”
“害,我不是說我姐不好,我姐這麼漂亮又有能力,配晏琰八百個來回都綽綽有餘。”
阮逸卿就是覺得,這倆人情緒都太穩定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但是那天在晚來客的時候,晏琰和那小姑娘站在一起的感覺就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真要形容的話,就是倆字契合。
“嘭”的一聲響,不知是誰撞到了放酒水的桌子,杯子和酒液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你非逼我動粗是吧?”
向維之雙手捏住女孩的肩膀,將她抵在後麵的桌子上,表情凶狠“再不交出來,就彆怪我搜你的身了。”
“這位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女孩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眼底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的後怕。
向維之笑了,隻是卻笑得格外滲人“我就出去過那麼一回,就隻和你有過身體接觸,除了你,還有誰能拿走我的錢包?”
他突然靠近,壓低了嗓音“那裡麵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有能讓你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秘密。”
“先生是想殺了我?”她神情更驚懼了,“這裡那麼多人,你難道敢——”
“在帝都,我們向家還是能說上話的,捏死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他說著,將她壓得更緊,一隻手順著她的肩膀滑過腰肢,正要往下去,一道清冷淡漠的男聲冷不丁地響起。
“你最好立刻放開她。”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拂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表情很驚訝,下一刻,緊緊桎梏她的男人被大力拉開,她被虛攬著肩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