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有不少朋友,一幫人沒彆的愛好,就是愛瘋愛玩,喜歡追尋刺激,熱愛極限運動。
拂鳶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那邊吵得很,她從電話裡嘈雜的背景音裡隱約聽到一群人在歡呼呐喊,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
“p神必勝!!!死神山奪命之王非你莫屬!!!”
“p神威武!!!狠狠碾壓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
“…………”
裴忱在賽車界被車友們稱為“p神”。
拂鳶捕捉到了死神山這個名字,皺了皺眉“你在乾嘛?”
死神山是帝都最高最險的山,尤其是那驚險刺激的十九條彎道,號稱奪命十九彎,心理素質不夠強的都不敢上山。
要知道,每年在這彎道上都會墜亡不少人車,但是卻怨不得誰,在死神山比賽都是簽過生死狀的。
“在比賽。”裴忱接到她的電話明顯很高興,“鳶鳶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回來乾活。”拂鳶翻了個白眼,“你多久沒接活了,是不是想挨打?”
“害,我最近邀約比較多嘛,等我空了,下次一定。”裴忱一貫會跟人打哈哈,沒辦法,誰叫他臉皮厚。
偏偏拂鳶不吃他這一套,語氣涼涼“行啊,下次你就彆來找我了。”
裴忱最怕她不高興,連忙笑著討饒“好嘛,我等下就回去找你,彆生氣呀。”
“這還差——”
一句話沒說完,那頭突然一陣哄鬨“喂,你們乾嘛打人?輸不起是吧!”
“明明是你們耍詐在先!”
“…………”
“發生什麼事了?”拂鳶問。
裴忱注意力似乎被吸引了過去,好一會兒沒回話,拂鳶剛準備再問,便聽他開口說“鳶鳶,我晚點再打給你。”
他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彆看裴忱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他脾氣可不好,打起架來比誰都狠。
拂鳶倒是不擔心他會受傷,他跟人打架隻有一種結果對方半死不活進醫院。
她有些無奈地扶額歎氣真是操心的熊孩子啊。
眼看著兩幫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起來,同行女伴拉都拉不住,裴忱過來了“怎麼回事?”
他就如同主心骨一般,其中一幫人看到他立刻就停手了,結果還被對方偷襲往臉上打了一拳。
他黑著臉爆了句粗“孬b!”
旁邊有同伴接著附和“p神,我們賭車的規矩是嚴禁最後一個彎道超車對撞,可他們剛剛兩輛車一前一後故意堵著我和老徐。”
奪命十九彎的最後一個彎道特彆窄,單單一輛車通行都很危險,不僅考驗車主的技術,還非常考驗膽量,稍一慌張分神就很有可能翻車掉下去。
因此賭車黨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前麵十八道彎愛怎麼撞怎麼撞,誰運氣不好就下輩子見,但是最後一道彎,嚴禁兩車對撞,畢竟地勢很吃虧,誰贏都會顯得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