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成年人了,自然都懂那是什麼聲音。
不過這突然一下還真是怪尷尬的。
西裝男人將電腦拿走,繼續彙報“一年前車禍發生的地點附近,有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了部分畫麵,後來那輛車被關蒙買過來做了報廢銷毀處理,拍到的視頻也就此不翼而飛,我正在試著追查修複,”
說到這裡,男人那張冷峻嚴肅的臉突然出現了一絲疑惑和羞愧“但是,這段視頻在一個小時前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電腦裡。”
晏琰有些意外“連你都查不到來處?”
男人是一名很厲害的黑客,網絡世界是他的領域,但是如今居然被其他人入侵了電腦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傳了一段視頻過來。
這要是在他的手機電腦裡安裝個監控係統,那他的一切秘密就都暴露了,好在他排查過,除了傳過來那一段視頻什麼都沒有。
“對方好像是在幫我們。”男人搖頭說道。
拂鳶一隻手支著下巴在思索。
這件事她沒有和f說,所以不可能是他在暗中相助。
但又會是誰,能這麼清楚地知道他們的動向,還提前把他們要的東西給送過來。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九庭將她戲弄了一番又消失的變態瘋子。
是前世認識她的人,也是今生多次幫過她的人,雖然幫她的方式都太過血腥極端,但似乎每一次她遇到什麼事情,他都會從中參與。
拂鳶想得出神,視線不知不覺地落在晏琰的臉上看了半晌都沒有移動過。
然後是坐在對麵的裴忱先發現的,表情很疑惑地也看了看晏琰,他臉上也沒花呀?
“拂鳶?”
她眼神那麼直勾勾的,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到了。
晏琰倒是很喜歡她注視自己的模樣,隻是她的眼神不聚焦,看著就是在走神“怎麼了?”
拂鳶聞聲很快回過神,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色又暗了下來,顧家夫婦在晚上七點抵達了昆城。
鄭雅雅的遺書是她在墜樓之際告訴駱傾城的,就藏在酒店衛生間的台子下麵,交給警方之前已經印了好幾份出來,關蒙撕毀的那一份並不是原件。
此時顧震正在看那份遺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他們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忘記,再次麵對還是讓夫婦倆痛苦萬分。
作為全省第一考到昆大的高材生,鄭雅雅的文字敘述能力十分紮實,字字泣血,仿佛能讓人感同身受她的痛苦掙紮,生不如死。
看到後麵的關蒙是如何策劃一切殺害了自己的兒子,饒是顧震一個大男人也沒忍住紅了眼眶。
他的兒子居然不是當場死亡,而是被貨車在劇烈撞擊側翻後壓到了身上,因為孤立無援,活活被重壓耗死的。
晏琰低聲對男人說道“當時附近有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了,視頻原件我發到了您手機裡,但畫麵比較殘忍,您如果要看得做好心理準備。”
顧夫人在茶室外間,拂鳶幾個人正陪著她說話,顧震怕她再受到刺激,所以沒讓她進來。
說完晏琰就出去了,給顧震留了足夠的空間。
外麵,顧夫人正拉著拂鳶的手,滿臉都是喜愛“等哪天回帝都,我帶你去我家裡的花房看看,有幾種花我就是養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對。”
“好呀,反正我們加了聯係方式,可以隨時聯係的。”
看到晏琰出來,拂鳶頓時像看到救星似的對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