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黑魔王看著緩緩站起來的哈利，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疑慮，“我明明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魂器的消失，對嗎？”
哈利衝黑魔王笑笑，“彆這樣，我親愛的湯姆，不要害怕，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哈利·波特，一直以來從未變過。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
黑魔王微微眯起眼，他看著哈利，臉上浮現出憤怒，聰明如他，怎麼會想不到原因。他那雙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哈利。
“曾經的那個家夥還真是個廢物，給我留下了一個這麼大的爛攤子，但是，我親愛的哈利，你該不會覺得你躲過一次之後就能取得最後的成功吧？你似乎還是有著孩子氣的天真。”
“我能殺死所有人，包括真正的哈利·波特。”
“是啊，你殺死了你自己。”哈利衝黑魔王笑笑，“你親手毀掉了自己僅剩的靈魂碎片，從現在開始，湯姆·裡德爾，你隻有你自己了。”
“你似乎也變得喜歡說廢話了，我親愛的哈利。”黑魔王的眼睛猩紅得可怕，他衝哈利笑了笑，“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隻會用一次索命咒吧。”
“當然不會。”哈利指著黑魔王的身後，“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我們的老師還站在你身後呢，湯姆學長。”
黑魔王微微後瞥，他看到了鄧布利多。
幾乎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裡，食死徒，鳳凰社，傲羅，學生，教授……
所有人都緩緩放下了手裡的魔杖，似乎最終時刻已經來臨。
隻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黑魔王輕輕笑了出來，他看著身後的鄧布利多，“看來那孩子還是敵不過你啊，鄧布利多教授。”
“讓一個未成年還身負重傷的孩子拖住我，湯姆，你對那孩子太過嚴苛了。”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是嗎？”黑魔王眼中的紅色已經退了下來，他輕輕笑著，如果眾人沒有親眼看到他殺人的癲狂模樣，配上這張英俊的臉，所有人大概都會被這個人的容貌所迷惑，認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青年才俊。
“看來最後的結局已經注定了。”黑魔王輕輕笑著，“對吧，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看著黑魔王，開口道，“湯姆，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
黑魔王伸出手——
下一刻，鄧布利多被一道威力巨大的魔咒擊飛，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剛才被擊敗的人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
黑魔王笑得癲狂，“我想說啊，鄧布利多教授，不要以為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而你是最後的贏家。你們這樣的白巫師，最大的弱點就是對時刻會要你們性命的黑巫師產生不可避免的遲緩。”
“而這，足以要了你們的性命。”
“你說我為什麼對德尤拉給予厚望，為什麼對她嚴苛，鄧布利多教授，你現在明白了嗎？”
黑魔王身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出來。
德尤拉身上的大衣已經消失不見，她的臉上有血，白色的襯衣早已被鮮血和泥土染得臟亂不堪，腰側還破了一個洞。她的手裡還握著自己的魔杖，手指不自然地彎曲著。
她麵無表情地站在黑魔王的身後，目光卻落在黑魔王身前的哈利和德拉科身上。
和德尤拉一樣，德拉科和哈利也是狼狽不堪，兩個人身上的斯萊特林校袍早已消失不見，身上滿是血汙。
他們三個人靜靜對視著，眼中無波無瀾，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直到黑魔王打破寂靜。
“德尤拉，我親愛的孩子，你還認得他們嗎？”黑魔王輕輕笑著，“你曾經的朋友，你的血親，都在你的麵前。”
“有些事你大概很有經驗不是嗎？比如說殺死自己的血親，你做得很熟練。或許你該和你這位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說說，你是怎麼將馬爾福夫婦活活燒死的。”
黑魔王的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哈利和德拉科。但兩人都垂著眼，黑魔王並不能看出來什麼。
沒有人敢把視線落在德尤拉身上，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做一個出頭鳥，因為第一個出頭的人會死，絕對會死。
不管那個人所處的陣營是什麼，隻要敢涉足這場審判，等待他的就隻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