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正是動物……阿不,正是萬物複蘇,下山春遊的好時節。
現在正向我們走來的是,碧塵中學一年一班的方隊。
讓我們期待一下他們的表現吧!
樹影婆娑,重重作舞。
“方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剛入門的小師弟,惴惴不安地看著周圍幽暗的樹林。心想著可彆突然出來個山精野怪……
方明安側著身去看小周師弟,眼神順勢移向後邊——段鈺言,他們的大師兄。
“大師兄,有發現什麼嗎?小周啊沒事的哈,你看看大師兄,安了安了。”方明安自顧自的說,抱著胳膊往前走。
也不知道是誰晚上偷偷看話本子,被嚇到了吧~
“師弟,還是要小心為上。”
段鈺言對著小周說,目光卻越過他。前邊的人似有所感,沒回頭,揮了揮手。
三人此行下山,是為了轄內的村民。
半月前,李家村丟了許多家禽,且而入夜後有人聽到過隱隱的歌聲傳來,問起旁人,卻是不曾。若隻是這些,也不算什麼,可村民竟生起了怪病,久病不愈,人心惶惶,這才上報了碧塵宗。
“啊——還真是,終於到了。”
方明安伸了個懶腰,收回來的手順勢拍到小周身上。
小周“……”/\大怨種
突然,遠處從樹林裡竄出來幾支冷箭。方明安頭也不回,拉著小師弟往後退著,段鈺言持劍上前,不過幾個呼吸間,兩人就換了位置。
“師弟,你看——”段鈺言手中躺著兩三支短箭,這短箭倒是平常,箭上卻貼著不常見的符咒。
方明安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兩人又轉向小周,小周也看著他們,清澈的眼睛裡是對知識的渴望。
算了,就不指望他了。
周啊!為什麼啊!
三人麵麵相覷,居然沒有一個人對這符咒有印象。
段鈺言一本正經的歎了口氣,開口道。
“唉,沒想到啊!我們師兄弟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認出此物,師兄比你們早些年入門,卻也沒做好師弟們的榜樣,真是慚愧啊!”
他話音一轉,道“這樣吧,此事了結,回到宗門之後,方師弟和周師弟,就去書閣裡修行好了。”
方明安“……”???
早知道就閉上我的耳朵了。
“大師兄,其實……這也沒關係的,我們還是先去村裡麵看看吧。”
小周弱弱的說,想借此含糊過去。
“我們白魚真是好孩子,”段鈺言慈愛地摸了摸小周的頭,道“師兄不會厚此薄彼的,回去師兄會自請禁閉的。”
方明安悄悄地冷哼了一聲。
段鈺言看向他,溫和道“師弟,師兄現在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方明安連忙扯出一個笑,道“師兄請講。”
“勞煩師弟前去看看什麼情況,我和師弟就在此等候了。”
方明安前去查探情況。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好好好~等我來日功成之日的。
“我要把你們全部挫骨揚灰……”
在遠處,一座不知名的山,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山體被挖空了大半,布滿了一些封印法陣和其他看不出來的束縛。如此大張旗鼓的,竟然隻是為了封印一隻棺材!
現在,封印已破,這棺材被人從裡劈開,一人披頭散發的坐在棺中,麵色蒼白,輕聲笑道。
“哈哈哈,等我出去……這筆賬我會親自討上門一一清算的,到時候……哈哈哈……”
這人如同鬼魅一般低語。
若是有人在此,定是要憂心自己白日撞了鬼,不然怎麼會見了無常呢。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平時也沒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啊,咋就來拘我了……嗚嗚!”
一個身著粗布短衫的男人,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著。
段鈺言坐在火堆邊,輕輕地推了推周白魚,狠狠地瞥了一眼靠在樹上,還假裝無事發生的方明安。
方明安我也不知道他是這個膽兒啊。/\大怨種
“大哥,您彆怕,我們三人是碧塵宗的弟子,此行是專門為了李家村的怪事來的。”
周白魚頓了頓,扶起緩過神的男人,繼續道。
“這麼晚了,大哥……您這是去做什麼?”
李卜聽到小孩的聲音這才敢抬頭看著三人。尤其,在火堆邊坐著的那個人,雖然看起來年輕,可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裡長一樣沉穩。
他的眼睛又挪向靠在樹上的人,又挪回來看著扶著自己的小娃,跟自己娃兒一般的年紀……李卜真真的回了魂兒。
“我這是去投奔我家婆娘的,家裡也都打點好了,沒什麼可留的。”
周白魚把人帶到火堆邊。
“李大哥,可是……村裡麵的情況有什麼變化的?”
段鈺言接著李卜的話,道。
“小神仙真是厲害啊!”
李卜歎了口氣接著說。
“先前就是丟幾隻雞……沒兩隻羊的事兒,後來,人就開始病了,我就讓我婆娘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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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啊,村裡好些人渾身沒勁,我還笑他們不想乾活,可是後來他們連家門都出不去了,也找了大夫,沒用啊,咋也不知道是啥病!”
“幸虧,我娃兒在繡坊做學徒嘞!不然……”
“這幾天都有人睡著睡著就……就死了,嚇人的嘞!”
李卜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怕驚動某些東西。
周白魚在一旁靜靜聽著,從儲物袋裡拿出水袋,給李卜倒了一海碗。
李卜接過水,繼續說到,“得虧讓我婆娘早早走了,不然啊……我本來打算去我婆娘家躲躲,可我一想要是這東西順著我,害了我婆娘那可咋辦……”
“我看這天也亮了,不然我們一起回村裡麵看看?”
段鈺言搭著話。
“瞧我這腦袋,小神仙來了,一定會結束的……”
李卜連忙為三人帶路,落在隊伍後麵的方明安隨手揮滅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