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儀台一劍劈過去,於文生側身躲過,卻感覺不對。
果然,剛才隻是佯攻。
一把雷火丹扔向他,砰砰砰,伴隨著白日天雷。
於文生扭身上前,一拳揮出。
趙儀台躲過,一劍上挑。
於文生硬是受了這一擊,近身,卻被劍身抵住,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趙儀台竟拿出一把軟劍,此時這劍正抵著他,不能前進。
“他竟然還有一把軟劍。”
“我怎麼從未見過?”
周白魚站起身,激動著,“這……這,趙師兄是何時拿出來的?”
在場的人,無一人知道。
段鈺言看著場中兩人,“我還從未見過他用這把劍。”
“大師兄也沒見過嗎?”
趙儀台死死壓著於文生,“你說,誰會贏?”
於文生握住他的劍,咧嘴一笑,“當然是我。”
於文生拉著風凝劍猛然後退,連帶趙儀台也踉蹌著前進。
手腕一翻,軟劍纏上於文生的小臂。
於文生一拳衝去,風凝劍搖搖欲墜,軟劍在他身上留下縷縷血痕。
“那軟劍竟然能傷到師兄?”
尚洄驚訝。
師長琴目光炯炯,側耳小聲道“我們有時間去問問,那軟劍是什麼鍛的……”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場上兩人。
趙儀台風凝禦水,如洋柔轉圜,竟逼得於文生倒退半步。
“不,是我。”
他燦然一笑,四散的黑發,隨風飄揚。
他隨手把軟劍係在腰上,手持風凝,再一次衝上前。
劍風淩厲,跟隨主人的心意,也化作狂風利器。
於文生避無可避,隻能步步後退,竟然隱隱有失敗之勢。
師長琴看上去有些神裂,“不行……這樣的話,師兄怕是更加刻苦訓練了。”
所有人都注視著,是誰?誰會贏下這最後的寶座?
於文生抓住揮來的風凝劍,死死的不肯鬆手。
趙儀台疑心,忽然感覺於文生正在把他和劍一起舉起來。
趙儀台反手抽出來腰上的軟劍,一劍刺向咽喉。
卻不想,於文生根本不避,趙儀台心下了然。
果然,軟劍已經傷不到他了。
趙儀台反手握住風凝劍,另一隻手覆在這手臂上,靈力傳遞到風凝劍上。
“風凝,去。”
相斥的靈力讓於文生感到不適,劍身震動,他索性鬆了手。
一劍揮去,軟劍又係回腰上。
兩人對上視線,青天白日,一道雷劈下。
擂台中間焦黑,趙儀台歪歪頭,劍指青天,又指向於文生,“今日我們就一決勝負。”
哢嚓一聲,一聲雷響。
於文生哈哈大笑,“好,那就來吧。”
趙儀台疾步上前,一劍揮向他。
叮叮當當,拳腳與利器相交,竟也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趙儀台劍劍全力以赴,劃過虛空,竟隱隱顯出劍意。
於文生也不遑多讓,拳拳到肉,也帶出漱漱拳風。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但細看,趙儀台略顯頹勢。
法衣破損,發絲亂舞,身上點點血跡。
畢竟,於文生現在怎麼是不怕刀劍的。
趙儀台眼中猩紅,躍起身體,天上雷聲轟轟,這一劍還未揮去,竟有排山倒海之勢。
轟轟。
於文生神色變動。
雷又劈下來,竟落在風凝劍上。
“啊!”趙儀台咬牙接住,一劍揮得天地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