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快看！”
於文生正曬著太陽，吹著海風，聞言從船艙上翻身。
他眯起眼，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漩渦。
“不急……”
於文生又準備躺下去，一柄長槍破空而來。
直插入他身旁的空地。
於文生微微歎氣。
“什麼？什麼什麼？”
黃月嬰緊接著而來，拔出來槍，眺望著遠處。
“彆看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於文生坐起身，抬手打了個哈欠。
黃月嬰盤坐著，長槍置於她雙膝上。
“師兄，我一直有一個很好奇的事……”
她的表情嚴肅，仿佛是要進行一場關乎天下的討論。
於文生也跟著盤坐著，“你問。”
“為什麼我們明明可以一直飛過來，卻還要入海？”
黃月嬰真的很好奇。
家中書籍多多，可她卻解不了惑，好像大家已經認定了這一事實。
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修士偏偏要走這一遭？
於文生好似回到了過去一般，轉瞬之間，那種懷念的表情就消失在臉上。
“我……先前在嵐夫人的書閣裡曾看到過一本書，書裡記著許多。不過，當時年幼隻記得了一句話……”
“順天地之勢，方可福禍相依。”
於文生轉過頭來，看著黃月嬰，他站起身來，迎著海風。
“師妹，你看，此時如何？”
黃月嬰愣愣的，張開手，感受著風穿過五指。
“……此時為風逆，行者半減，而力倍。”
於文生張開雙臂，閉著眼。
“是啊。”
“師妹，那你可記得那九月異象……”
黃月嬰嘴唇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