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毛阿壞的神情卻是逐漸癲狂,他擰了擰脖子,語氣極為不屑說道:“雷公子,你這是在讓我對老板陽奉陰違?
這些事情我心裡有數,就不勞煩你跟我說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
雷複轟沒想到阿壞竟然會這麼回答他,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隻是白毛阿壞根本不給雷複轟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站了起來,連告彆的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彆墅之外,白毛阿壞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呸的一聲吐了一大口痰出來。
“什麼玩意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還想挑撥我和老板的關係?”
就在這時。
叮。
“艸,你算哪根蔥。”其中一個小弟沒有認出白毛阿壞,喊道。
“好了,你下去做事吧。”雷複轟一擺手。
“雷公子多保重。”
畢竟雷複轟不是作假,而是真的準備受傷,這樣一來,有他這個“受害者”現身說法,山雞襲擊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是坐實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陳浩南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山雞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好的少爺。”朱永裳答應下來,簡單處理了一下,確保雷複轟不會失血過多。
雷複轟提醒道。
朱永裳點點頭。
“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不要弄得太細致,一會還要去醫院。”
雷複轟懶得和白毛阿壞多說什麼,直接說:“我的事就彆管了,下一個目標是把山雞乾掉,這件事情交給你做,有沒有問題?”
山雞看著白毛阿壞離開的背影,嘀咕道。
“你對我開一槍,然後咱們對外放出消息,就說山雞派人來襲擊我,這樣山雞將在三聯幫中再無立身之地。”雷複轟無奈解釋道。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轎廂內出現了一眾身穿西高檔西裝的身影。
阿壞並不生氣,癲狂大笑起來。
一時間,三聯幫眾人嘩然。
divcass=”ntentadv”“想不到山雞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時莊園內傳出了救護車的笛聲。
“我說,拿出火器,對我開一槍。”雷複轟複述道。
砰。
金老聞言頓時一愣,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可能?山雞根本沒有理由對雷複轟下手。
山雞咬著牙,抹了把臉上的雞血,氣得的要命。
金老人老成精,立即品味出了雷複轟這話背後的意思,急忙說道。
三聯幫一眾成員圍住山雞之後,一個小頭目指著山雞的鼻子喊道。
“我們走。”
他拍了拍山雞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年輕人,說話客氣點,你這麼拽,小心當短命鬼。”
白毛阿壞邁著囂張的步伐,仿佛看不到眾多三聯幫小弟怒視他的目光一樣,戴著深色墨鏡,囂張的歪著脖子,徑直走到了山雞身前。
“是,雷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金老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哈。”
現在又被人圍堵,還潑了一臉雞血,山雞當眾砍人的心都有了。
“少爺,打哪裡?”他問道。
不過緊接著雷複轟就緊咬牙關,將剩下的聲音都憋了回去。
這下山雞徹底怒了,“艸你碼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更後麵則是一票戴著墨鏡,神情冷峻的健合會小弟。
“不用。”
畢竟有了這個“鐵證”之後,他就可以把山雞逼入絕路,再也不可能威脅到他之後的計劃。
雷複轟想了想之後,“照著手臂打吧。”
其神態自若,完全沒把三聯幫這些人放在眼裡,就當做是小弟一樣嗬斥道:“都踏馬的給老子閉嘴。”
“可是為什麼,到底是誰啊?我不記得有得罪過這樣的人啊?”
“你明白就好,立即把我被刺殺的消息放出來。
看到雷複轟態度冷淡,白毛阿壞也懶得再鳥他,反正這次過來也隻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心中並沒有對雷複轟有多麼的關心。
把漁輪做一做,就說山雞因為想當三聯幫的幫主,喪心病狂打算除掉我。
不過被山雞罵了,白毛阿壞卻出奇的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表現的極為大度。
而後醫護人員上來,雷複轟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被他們抬上了擔架。
“沒道理啊,為什麼他會是這個反應?難道他對更大的權力不感興趣?”雷複轟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山雞派人刺殺你?”
咚的一聲,雷複轟放下酒杯,忽然說道:“永裳,你帶火器了沒有?”
“是是是,雷少爺我明白了。”
“艸,你踏馬說什麼?”
“不可能,你先前刺殺了雷少爺,現在還想進去?”
這一點就算雷複轟說破大天,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少爺為什麼要讓我對你開槍?”朱永裳問道,
槍響,子彈在槍膛中加速,螺旋飛了出去。
“可是跟他說了這些話之後,萬一他回去和盛家樂彙報怎麼辦?”
“啊。”
“放你瑪德狗屁,我看你真是個糊塗蟲,我怎麼會無故暗算雷少爺?”
他舉著火器,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雷複轟的手臂。
“山雞你竟然敢來。”
在他身後,跟著他的左膀右臂,辮子哥阿標,以及光頭阿鄭。
“可是這”朱永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驚愕地看著雷複轟。
“少爺,要不要我去做了他?”朱永裳冷聲說道。
“瑪德,這屌毛到底來乾什麼?進去了還沒有一分鐘就出來了。”
山雞回罵道。
瞬間激發了底火,火藥猛烈反應起來,在封閉的槍膛之中,無處宣泄的爆炸,全部化作了推動子彈飛行的動力。
嘩的一下,山雞被潑了滿頭滿臉,看上去極為狼狽。
“少爺,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繃帶。”
山雞怒吼道:“你們這麼多人圍住我算什麼?有證據嗎?如果有的話就拿出來啊,在這裡汙蔑.”
“沒關係,讓他去說好了。”
“當然是為了我的計劃。”
“金老,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年癡呆,你忘記之前答應我什麼了嗎?
我說山雞刺殺我,那就是山雞刺殺我。”雷複轟語氣不好,說道。
務必要讓三聯幫內所有的人都仇恨山雞。”雷複轟叮囑道。
我隻能再想一個辦法炮製山雞。”
而後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無緣無故又背上了刺殺雷複轟的汙名。
雷複轟哼了一聲,沒好氣說道:“上次讓你去做掉山雞,結果事情失敗,隻乾掉了那個沒用的柯誌華,讓山雞給跑掉。
做戲做全套,他肯定不能私下裡就包紮完畢,自然是得去醫院裡展示一番,好給三聯幫其他人看一看。
陳浩南相比於山雞更加沉著冷靜,他思考了片刻,說:“山雞我覺得這件事情大有問題,也許和上次襲擊,背後之人是同一個。”
“閃開。”
“現在道上都傳開了,都說你為了當上幫主的位置,刺殺雷公子。”
雷複轟臉色陰沉的喝了幾口紅酒,卻已經品味不出任何味道,隻覺得越喝越心煩。
“你瑪德才謀朝篡位。”
“我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為山雞很講義氣,現在看來,他比所有人都陰險。”
山雞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