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弟答應下來,就朝著虎義那邊走了過去。
他們端著自動火器,警惕的神情注視著虎義等人的屍體。
此時虎義等人原本坐著的桌子椅子已經全都被打的稀巴爛,被子彈撕扯成了碎片,散落在周圍,一地狼藉。
這兩人走到屍體旁,蹲下來摸了摸虎義的脖子,而後大聲喊道:“標哥,沒氣了。”
聽到這話,辮子哥阿標鬆了口氣,要知道做掉虎義可是來自於盛家樂的命,這讓他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撤退。”
辮子哥阿標見到目的已經完成,一揮手,帶著一眾小弟迅速朝大排檔之外跑去。
在過程中,他們撿起了剛才丟下的窗簾床單,又把自動火器裹了起來。
燒烤攤上隻留下了滿地的狼藉。
在濃烈血腥味之中,燒烤攤老板蜷縮在大排檔角落裡麵,瑟瑟發抖。
身下有一灘溫熱液體,在剛剛的槍響中,大排檔老板直接被嚇的小便失禁。
等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之後,大排檔老板才敢從櫃台後麵探出頭來,第一眼便看到了虎義等人支零破碎的屍體,以及地上一大灘刺目的鮮血。
老板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兩排牙齒不聽使喚一樣不斷撞擊在一起。
“殺人啦。”
直到這個時候,外麵被嚇傻了的客人才回過神來,驚聲尖叫。
但是辮子哥阿標一行人,早就已經坐上了商務麵包車,不知道跑出多遠了。
“標哥,接下來回總部嗎?”車上司機問道。
“不。”
辮子哥阿標沉聲說道:“趁著現在北城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去把他們的場子端掉。”
他也知道除掉虎義並不是盛家樂的最終目的,盛家樂要的是一統北城區域。
因此乾掉虎義還不算完,還得去把北城的場子全都掃了才行,那裡麵還有大量的北城小弟。
這些人其中必定還有忠誠於憨春以及虎義的人,他們都是健合會的敵人。
“是,標哥。”
司機一點頭,隨即一打方向盤,開向了北城虎義的場子。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健合會眾人不斷出擊,在辮子哥阿標和光頭阿鄭的帶領下,把北城的場子挑了一個又一個。
剩餘下來的北城小弟們全都被打散,幾乎是將北城區掀了個底朝天。
三天後。
健合會總部。
一輛麵包車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阿鄭頂著一個極為耀眼的大光頭走了下來。
在他身後跟著的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家夥,正是憨春的心腹手下阿力。
此時,阿力一臉唯唯諾諾,像個跟班一樣跟在光頭阿鄭身後,亦步亦趨。
健合會這三天裡解決了不少人,不過阿力卻是被留了下來,用來充當收攏北城小弟的傀儡。
經過這一次清洗之後,北城當中已經沒有了硬骨頭,剩下的全都是和阿力一樣臣服了健合會的人。
“快走,跟我一起去見boss。”光頭阿鄭催促道。
阿力不敢頂嘴,立即加快了腳步。
兩人進入健合會總部,一路穿行,來到白毛阿壞的辦公室前。
咚咚咚。
光頭阿鄭曲起手指,敲了敲門。
“進來。”
裡麵傳來阿壞的聲音。
光頭阿鄭打開門,和阿力一起走了進去。
“怎麼把他帶過來了?”阿壞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神情愜意。
“boss,這家夥比我更清盛北城的事情,讓他過來,讓他給你彙報一下情況。”光頭阿鄭說道。
阿壞點了點頭,說:“這三天情況怎麼樣了?北城有沒有拿下來?
距離盛先生的吩咐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放心吧boss,經過我們這三天的打擊之後,北城還敢反抗的那些硬骨頭,全部都被解決掉。
現在北城已經歸咱們健合會所有。”光頭阿鄭咧嘴一笑,說道。
“那就好啊,阿鄭你乾的不錯。”阿壞說道。
阿鄭摸著光頭露出笑容,隨即推了一把阿力,說:“還不跟boss說一下情況?”
“是是是。”
阿力看了一眼白毛阿壞,又立即低下了頭,視線緊緊盯著自己腳尖前的地板。
他可是記得,當初在天台的時候,白毛阿壞是怎樣將憨春丟下樓的。
也因此白毛阿壞在阿力心中成了恐懼的夢魘,他曾經做了好多次噩夢,就是夢到阿壞把他像憨春一樣從天台上丟了下去。
“愣著乾什麼?趕緊說啊。”光頭阿鄭在後麵催促道。
聞言,阿力打了個哆嗦,開口說道:“老大,北城一共有三間酒店,四間桑拿房房,一家催債公司,還有兩間酒吧。
這些都地盤都已經被掃清乾淨,沒有憨春和虎義的人。”
聽到這話,白毛阿壞不禁皺了皺眉頭,說:“瑪德北城那麼大,怎麼就這麼點兒場子?是不是唬我?”
“不是不是不是。”
阿力急忙擺手說道:“大哥我哪敢騙您,現在北城就隻剩下了這些場子了。
在憨春的爸爸哈達死之後,北城好多地盤都被其他社團侵吞,能剩下這些還是因為有虎義在。”
“也對,就憑憨春那個蠢貨,怎麼可能守得住地盤。”
白毛阿壞聽到這個解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阿力,既然你選擇了和健合會合作,以後就機靈一點,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的話,虎義和憨春就是你的下場。”
阿壞冷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老大,我會永遠忠誠於健合會。”阿力急忙表忠心。
“行了,阿鄭你帶他下去吧。”阿壞擺了擺手。
“是,boss。”
光頭阿鄭一點頭,帶著阿力走出了辦公室。
他們走後,白毛阿壞從老板椅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領帶。
此時他心情不錯,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是按照盛家樂的吩咐把北城給拿了下來。
阿壞想要拿出電話,給盛家樂打過去報一報喜。
不過想了想,他又把電話放起來了,這種事情還是當麵和盛家樂彙報比較好,也能去盛家樂眼前刷一刷存在感。
想到這裡,白毛阿壞便走出了辦公室。
外麵的小弟看到他出來,紛紛喊道:“boss。”
“boss,你要出去?”光頭阿鄭問道。
“去見老板,地盤都拿下來了,總得跟他報一聲喜才對。”
阿壞說道。
“用不用我陪你去?”光頭阿鄭問道。
阿壞擺了擺手,“不用了。”
說完,便離開了健合會總部。
總部門口有一個專用的停車位,這裡停著白毛阿壞那輛蘭博基尼大牛。
他走過去,直接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隨即在一陣轟鳴之中疾馳而去。
市中心,一棟豪華彆墅之前。
巨大的聲浪從遠處傳來,而後沒用幾秒鐘,一道灰色魅影就快速襲來,赫然是白毛阿壞駕駛著的蘭博基尼大牛。
嘎吱。
蘭博基尼在彆墅門前穩穩停下。
一動一靜之間,展現出了非凡的製動能力。
車門打開,白毛阿壞從裡麵下來,他整理一下發型和衣裝,這才朝著彆墅走去。
彆墅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耳麥的壯漢。
看到走過來的是阿壞之後,沒有詢問,直接拉開了彆墅大門。
他們是充當盛家樂保鏢的精銳殺手,認識阿壞,知道他成為了盛家樂的心腹手下。
因此那一套麵對陌生人的搜身手續就免了。
阿壞走入彆墅當中,在一樓客廳裡見到了駱天虹,開口問道:“老板呢?”
駱天虹指了指二樓,“老板在書房。”
“好。”
阿壞一點頭,便朝著二樓走去。
看著白毛阿壞消失在樓梯的背影,駱天虹收回目光,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盛家樂會把白毛阿壞也收作心腹手下。
不過對於盛家樂的決定,駱天虹雖然不解,卻也不會表現出來。
阿壞上了二樓,正好和手裡端著一盤水果的賀天兒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