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給我機會。”
阿布一聽盛家樂願意留下他,立即改口叫道。
盛家樂點點頭,對阿布一伸手,指向駱天虹說道:“這是天虹,也是我的保鏢,算是你的前輩,你們認識一下。”
駱天虹向前一步,直視著阿布的眼睛說道:“駱天虹。”
“布同林。”
阿布語氣同樣冰冷,和駱天虹伸過來的手握在了一起。
兩個人手掌握緊,上麵青筋凸起,很顯然並不是簡單的握手,而是在暗中較力。
率先發難的是駱天虹,這也不難怪,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他擔任著盛家樂的保鏢,現在驟然冒出來一個阿布,心中難免有些火氣,正好也想試一試阿布的斤兩。
不過兩人僵持了三四秒之後,駱天虹愕然發現,在握力上,他竟然奈何不了阿布。
“有兩下子。”駱天虹哼了一聲。
“阿布是吧,想當老板的保鏢,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哦?有多難?”
阿布神色平淡。
“口氣倒是不小,先看你能不能在我手下撐過三分鐘了。”
說完,駱天虹看向盛家樂說:“老板,我想和阿布比試一下。”
盛家樂沒有反駁,轉而對阿布說道:“你的意見呢?”
他對於駱天虹的提議並無不可,再怎麼說都是練武之人,以駱天虹武癡的性格,見了阿布要是不提出這個要求才怪。
“我沒問題。”
阿布毫不畏懼。
他來自草原,那上麵民風彪悍,打架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那好,既然你們都想切磋,那就在這裡簡單比試一下吧。
注意不要打壞了我這裡的家具。”
盛家樂叮囑道。
“是,老板。”
兩人齊聲說道,而後麵對麵站立,互相緊盯著對方。
“我是前輩,就先讓你出手好了。”駱天虹一甩藍毛說道。
聞言阿布連話都沒說,一拳就打向駱天虹的腦袋。
他這一拳力道十足,帶著呼呼的破風聲。
這一拳要是打實了,可不僅是鼻青臉腫那麼簡單,多半得去醫院躺上幾天。
“來的好。”
駱天虹微微一側頭,便躲過了這一拳,同時雙手順著阿布打來的手臂抓了上去。
駱天虹的手上功夫一點都不差。
雙手抓住阿布的胳膊,就要用力一搓。
以駱天虹的力量,這一下完全可以將阿布的胳膊卸下來,造成脫臼。
不過阿布也看出了駱天虹出手的凶險,並不會仍由後者施展。
現在再抽胳膊顯然是來不及了,阿布抬起右腿,衝著駱天虹下半身就踢了過去。
這招走的是下三路,說起來可能有些下三濫,但是在真實的戰鬥之中,插眼踢襠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隻要能夠勝利沒有那麼多講究。
也就所謂武術宗師,才會在比武輸了之後說什麼不能插眼不能踢襠之類的屁話。
麵對這一腳,駱天虹臉色一變,隻是從呼呼的勁風當中就能聽出這一腳蘊含的力量。
他的脆弱部位可抵擋不住。
駱天虹當即放棄了卸下阿布胳膊的打算,向後一撤,躲過了這陰損的一腳。
兩人分開,視線落在對方身上,互相打量著。
這一輪交鋒,誰都沒能從對方身上占到便宜。
“有點意思。”
駱天虹舔了舔嘴唇。
“再來!”
他揉身而上,兩步靠近阿布,一手抓向阿布喉嚨,另一隻手則打下肋骨,雙管齊下。
不過這兩下都沒有能夠建功,抓向喉嚨的手被阿布的胳膊擋下。
打向肋骨的拳頭,則被阿布抬起膝蓋頂了回來。
咚的一聲,拳頭和膝蓋狠狠撞擊在一起。
這兩者之間的硬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很明顯膝蓋更勝一籌。
駱天虹眉頭一皺,甩了甩拳頭,緩解碰撞後的麻木感覺。
“前輩,你好像不太行啊。”阿布冷笑一聲。
“少廢話!”
駱天虹帶著火氣說道,他最擅長的還是八麵漢劍,功夫雖然也不差,隻不過和更擅長赤手空拳作戰的阿布比起來,就差了一些。
一旁盛家樂始終盯著兩人的比試,他也發現了這點,便開口說道:“天虹,你用劍鞘和阿布比試。”
隨後又對阿布解釋道:“不是我偏向天虹,而是他一身的功夫都在劍上,赤手空拳的話,對他不太公平。”
“是嗎?那我就要見識一下駱前輩的劍法。”阿布說道。
聽從盛家樂的話,駱天虹拿起八麵漢劍。
他沒有拔出劍鞘,直接對阿布一劍戳了過來。
畢竟隻是比試一番,如果真用劍的話就變了性質。
阿布赫然發現,隨著駱天虹抓住八麵漢劍,後者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整個人變得更加淩厲,刺來的劍勢也是又快又狠。
兩個人很快纏鬥在一起,而這一次,駱天虹沒有再落入下風。
撩、劈、坎、掛、掃
駱天虹揮舞著八麵漢劍不斷的進攻,相比之下阿布則隻能轉入守勢。
不過阿布輾轉騰挪也極為靈活,無論駱天虹如何揮劍,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碰到他的身體。
兩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如此纏鬥了一分鐘時間,眼看著兩人都要打出真火來,動作也越來越大。
“住手!”
盛家樂急忙開口,把兩人叫停了下來,再打下去他是這間辦公室可就要保不住了。
盛家樂對兩人按了按手,說道“差不多了,比試到這裡就可以結束。
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你們的實力不相伯仲,如果真要分個勝負,恐怕得見血才行。”
聞言,駱天虹和阿布都是點了點頭。
這點他們也清楚,兩人的身手相差無幾,這種情況下要分勝負就隻能下死手。
但那樣顯然就不太對勁了,畢竟他們現在都是盛家樂的保鏢,有點小摩擦還可以,在過分就不行了。
“好了,切磋完了,天虹你是前輩,帶著阿布下去換身衣服,順便幫他講一講咱們集團的事情。”盛家樂吩咐道。
“是老板。”
駱天虹收起八麵漢劍,對盛家樂一躬身,而後走出了辦公室。
經過這一番比試,他對於阿布的能力有了認識,也不再懷疑其夠不夠格擔任保鏢。
阿布同樣對盛家樂躬身說道:“老板,那我就下去了。”
看到盛家樂點頭,他這才跟在駱天虹後麵走出去。
另一邊,一棟豪華彆墅當中。
地藏舒服的倚靠在沙發上,麵前的高端電視上放著一場球賽,正目不轉睛的看著。
自從經營了賭球外圍生意之後,地藏就喜歡上了球賽,基本上每天都得看上幾場才行。
一場球賽結束之後,地藏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問道:“托米,這段時間生意怎麼樣?”
“已經走上正軌了,正式開業之後賺了不少錢。”托米回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賭球外圍生意已經正式開業,且在港島傳播開來,發展了許多的客戶。
“是嗎,跟四號仔生意比起來呢?”
地藏問道。
“其實認真說起來,賭球外圍生意比咱們之前的四號仔生意還要掙錢的多。
但是利潤得分給盛先生六成,再刨去成本之後,咱們剩下的就比之前的少得多了。”托米解釋道。
對於這點,地藏也是早有準備,因此並沒有什麼意外。
雖說掙的錢沒有乾四號仔時候多,但是畢竟安全了許多,賭球外圍生意隻是彙色產業,就算真的被條子掃了場子,也並沒有什麼大事,最起碼人是安全的。
而搞四號仔生意就不同了,這些年來地藏見過不少經營四號仔生意的人因此而喪命。
而且在道上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人能夠靠著四號仔安穩退休。
最終的結果不是被同行打死,就是被條子擊斃。
因此在打臉了餘順天,了結了心中的怨氣之後,地藏經過盛家樂一番點撥,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