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今天隻是與趙嬤嬤發生了幾句爭執,並不曾……”
竇安康輕輕搖了下頭“本宮要聽的……不是這個,說說聽荷吧……為何要害她的性命?”
謝蘊蹙眉,竇安康這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實在讓她看不下去“不如我們進去說?”
趙嬤嬤立刻打斷了她“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娘娘彆信她,她肯定沒安好心。”
竇安康也不想再生事端,便仍舊坐在軟轎上“不必了,就這麼說吧。”
謝蘊無可奈何,隻能儘量將事情說得簡單明了“聽荷之死,隻能說是她咎由自取……”
剛開了個話頭,趙嬤嬤就按捺不住再次開口“娘娘你聽,人都死了她還潑臟水,這等心思惡毒之人……”
“你有完沒完?”秀秀嗬斥一聲,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再敢胡亂插嘴,本官就讓你開不了口。”
趙嬤嬤被罵得脖子一縮,連忙閉了嘴。
謝蘊看了秀秀一眼,這才繼續開口“是聽荷以皇上衣裳為餌,想要陷害民女,隻是皇上英明神武,看出了真相,這才沒有牽連無辜。”
“你胡……”
趙嬤嬤又想說話,可一抬眼卻瞧見秀秀正冷冷盯著她,嘴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竇安康也沒理會她,隻看了秀秀一眼“你比本宮更了解聽荷,你怎麼說?”
“娘娘既然開口問了,想來也是和奴婢一樣的想法。”
秀秀低下頭,無奈似的歎了一聲,“那像是聽荷會做的事情。”
竇安康靜默片刻才輕咳一聲“你這丫頭……心思越來越剔透了,罷了。”
她幽幽一歎,看了眼謝蘊“這世上竟真有眼緣一說,本宮未瞧見你時,還以為會十分厭惡,卻不想竟頗有幾分親近……聽荷之事,本宮會找個機會再問問皇上,你今日所言若有半分虛假,本宮不會放過。”
“民女不敢。”
竇安康又看了她一眼,這才吩咐回宮,趙嬤嬤立刻就急了,她花了這麼大心思才將良妃請到這裡來,結果既沒動刑,也沒定罪,就白白跑了一趟,這如何能行?
“娘娘,她咒您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她忙不迭開口提醒,良妃卻仍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閒言幾句,無須在意。”
無須在意?你倒是不在意了,我呢?
鄭嬤嬤被這麼一句話氣了個倒仰,要是今天就這麼草草了事,日後這個女人豈會放過她?即便真的放過了,完不成這差事,她也沒法和上頭交代。
好在,她還有準備。
“娘娘明鑒,這可不隻是幾句閒言,有句話老奴一直不敢說,可事到如今是不得不提了,老奴曾在迎春殿裡看見過她行巫蠱之術,她雖然被接去了乾元宮,但那些臟東西一定不敢帶過去,應該還在她住過的屋子裡,娘娘不信,可以讓人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