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都城,侯梓在收到範章托人送來的消息之後,愁的是頭發都快白了。
“校尉,這可是離都啊,又不是青州,公子叫咱去找冷懷,咱就這點人,這些天沒被離國人發現都已經是祖上積了德了。”
“是啊,校尉,這徐州這麼大,誰知道這冷懷躥到哪去了,咱就這點人,彆還沒找著他,咱自己就先栽了。”
聽著手下不住地抱怨,侯梓越發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你們是忘了自己吃的是誰家的飯了嗎?”
侯梓語氣不善的盯著這兩人,許是從未見過侯梓這般模樣,這二人心裡也是止不住的發顫。
“不不,不是,校尉。”
侯梓又是一通罵道“你們兩個蠢貨,又忘了,我之前怎麼教你們的,活膩事吧?”
“是是是,侯爺,這不是我們哥倆叫習慣了嗎?”
侯梓也沒去和他們過多的計較。
侯梓看著眼前的兩個頭目,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滿和警告“去吧,公子怎麼吩咐的,你們就怎麼做。”
他頓了一下,語氣嚴肅地繼續說道“不過你們給我記住了,公子的手段你們也知道,嘴上抱怨幾句沒什麼,但自己心裡還是有個譜。”
說完,侯梓略帶不滿的敲打了這兩個頭目幾句。
其實侯梓心裡也明白,這些手下在他國執行任務,本來就承受著巨大壓力。
而且他們的身份見不得光,每天都得提心吊膽,時刻防備著被發現。
偶爾發發牢騷也是人之常情。但現在情況特殊,身在敵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軍心穩定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儘管侯梓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但他必須保持冷靜和理智。
正當這時侯梓突然想起了冷懷,心中不禁升起一陣焦慮。
他忍不住低聲咒罵道“哎,我說冷懷啊,你狗日的去哪了啊?這麼多天過去了,就算是爬也應該爬到這裡了吧!”
雖然侯梓嘴裡充滿了對冷懷遲遲未到的焦急,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更多的是對冷懷安全狀況的擔憂。
自從那日收到黎安傳來其南下的信件之後,冷懷便音信全無,讓侯梓感到十分不安。
此刻,他隻能默默祈禱冷懷一切平安無事。
正當侯梓獨自一人祈禱之時,忽然手下人砰的一下推開了房門。
侯梓深吸一口氣,正欲開罵,還沒等話說出口,臉上的激動之情便溢於言表。
“你狗日的猴子肯定在罵老子吧!”
來人不是冷懷又是何人。
聽到冷懷這麼罵自己,侯梓也不甘示弱道“去你娘的,你狗日的這麼些天,爬也該爬過來了,害得老子提心吊膽這麼些天。”
聽到這話,冷懷心裡那個無語啊。
“你當老子是你不成,你和公子趕個路嗖嗖的就飛過去了,我就這麼兩條腿。”
“一路上雖說有這麼兩匹馬騎著,可我也得歇會啊,還得防著離人。”
冷懷是越說越氣,說罷便搶了侯梓的座,自個歇著去了。
“哎,老侯啊,你知道公子叫我這麼急是有什麼任務不成?”
冷懷歇了這麼個片刻還不忘問道。
“不知道。”
侯梓這個回道,冷懷也不意外,他也不過就是抱著個有棗沒棗打一杆子的心理問的。
說罷這些,他又是想起了什麼,隨即開口道“我那些東西你準備沒?”
侯梓一聽就知道,不用問,這還能是什麼,肯定是毒藥的一些原料,他趕路哪能帶著些東西。
“一些見的了人的我讓弟兄們分開去了藥鋪買了。”侯梓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