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暮年懷疑人生的時候,陳悔又道:“如果你能堅持到淘汰賽,這把劍歸你了。”
餘暮年聞言,眼睛一亮。
“真、真的?”
這可是星耀都未必有的鑽石層次靈器啊!
但是想到陳悔那不能理解的表情,餘暮年又覺得這又沒什麼。
唉,好想做人皇門徒啊!
餘暮年很想問一句,人皇還缺徒弟嗎?端茶倒水,樣樣精通的那種。
“或者你能遇上我,這劍就是你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悔點頭確定道。
“可…陳叔,您是君子嗎?”
餘暮年下意識問道,可他剛問完就後悔了,這嘴怎麼這麼欠呢?
主要是陳悔那背後整他的小動作,怎麼也不像君子啊!
陳悔聞言卻並不生氣,笑道:“我當然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什麼,隨心。”
完了!
聽到這句話,餘暮年心中暗念。
他現在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做君子太累了,做小人又不順我心,所以我隻看心情做事,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一諾千金,說給你就給你,前提是你能做到。”
陳悔又道,臉上的神情依舊,看上去確實沒有生氣。
餘暮年似懂非懂的重重點了點頭。
“可有把握拿下這柄劍?”
陳悔問道。
“叔,那鐘歸和我在同一個比武台,如果遇上了,可能……”
一想到陳悔剛剛的描述,餘暮年就知道自己肯定不行。
陳悔聞言,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讓他深感不解。
就在餘暮年疑惑的時候,陳悔抬手放在青銅劍上,一股龍形氣體從陳悔體內衝出,湧入青銅劍之中。
青銅劍的表麵多了層淡淡的金光。
沒錯,陳悔往青銅劍內注入了一道人皇皇氣。
就是這多少有些欺負人了。
青銅劍像是多了幾分靈氣,輕微的振動,似十分喜悅般。
“陳叔,這是……”
餘暮年也看出了青銅劍的變化,有些詫異的打量著青銅劍,不解道。
“我將家師的一道靈氣注入此劍之中,讓此劍有鑽石的一擊,如果你遇上鐘歸,就激發這道靈氣,可一擊擊潰他。”
陳悔淡淡的解釋道,似是在說平常事情一樣。
如果不是這柄劍的上限是鑽石,激發那道人皇皇氣的一擊不會僅僅隻達到鑽石了,星耀甚至王境一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那沒必要。
“咳……叔,不至於吧?”
餘暮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打個白銀十星,你拿鑽石實力打?
“確實不至於。”
陳悔點了點頭,雖然鐘歸是未來的磐王,但是陳悔又和他不熟,所以自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陳悔又道:“看來此劍與你無緣咯。”
餘暮年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從陳悔手中拿過青銅劍,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陳叔,且看侄兒如何斬下此撩!不就一個白銀十星,看他能的。”
陳悔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有氣勢,不過斬下就沒必要了,去吧。”
反正你叔我的目標是揍你。
餘暮年根本就沒有從陳悔的話中找出關鍵詞,陳悔的目的在他剛剛說的話中已經很明白了。
傻傻的以為陳悔希望他能拿個好名次。
陳悔將餘暮年傳送了出去,隻不過不放心的他猶豫了片刻,自己也傳送了出去。
做點小動作他還是能做到的。
鐘歸: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讓你這般對付我?
京城,龍啟武館內。
餘暮年從衛生間走出,連忙進入休息區,看向二號台的顯示器。
看到自己的號數還在顯示器上麵,餘暮年鬆了一口氣。
“還好。”
他是真怕錯過,抱著青銅劍,準備隨便找了個位置坐著等。
卻見陳悔從衛生間的方向出來。
“陳叔,你來觀戰嗎?”
陳悔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來廢鐘歸。”
此言一出,周圍的參賽選手紛紛怪異的看向陳悔。
但是看到陳悔那張年輕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臉後,周圍的參賽選手就收回了目光,隻當陳悔在開玩笑。
這麼小,能有什麼實力?想廢誰呢?
餘暮年聞言,則是冷汗直流。
“叔……沒必要吧?”
這多多少少有些過分。
陳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一排排座位,洛淩雪果然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