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嫋隨意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衝她開口道“背對著我坐下來。”
裂口女撓撓頭,小心翼翼的坐到她麵前。
“坐近點。”
“嗬嗬。”
裂口女看了看自己身體上各種東西混合的汙漬,有些擔心自己會將她弄臟。
楚白嫋從小兜裡拿出一把梳子跟一瓶礦泉水,在裂口女聽話小心翼翼坐近的時候。
她將裂口女的一縷頭發握到手裡,蘸著水順著發尾一點點的往上梳。
剩下的原住民們就繞著長椅圍成一圈眼巴巴的看。
你說詭異吧,還蠻詭異的。
你說諧和吧,竟然還挺和諧的。
對此,彈幕上吵得鑼鼓喧天。
【你有這麼先進的設備進入血月世界,你托馬的給怪物梳頭?】
【我看其他直播間的人是在被怪物追啊,沒錯啊,23號怎麼回事?她真的是人嗎?】
【隔壁電鋸男老子電鋸都要掄卷齒了,你?的在這裡把斧頭放了讓彆人給你梳頭?】
【突然覺得這個裂boss還怪可愛的,隻有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嗎?】
【樓上醒醒,你進去試試,boss秒秒鐘給你腦袋開瓢,還可愛,我看你倒是蠻可笑。】
【建議嚴查23號,我懷疑她是組織破解血月世界的希望。】
【董事長三令五申……】
起碼梳了近一個半小時,楚白嫋才將她的頭發全部梳順,接著她讓裂口女轉過來,用毛巾沾了清水準備給她擦臉。
在取下係在臉上的布條時,她頭晃得跟撥浪鼓一樣。
楚白嫋摁住她,強硬的扯掉那快布,“沒關係的,痛嗎?”
她不知道這片空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跟之前的電鋸男還有身邊圍著的這些普通原住民身上。
為什麼會有師兄的殘魂氣息。
也不知道她跟其他人的樣子隻是化作這樣還是真實經曆過什麼折磨才變這樣的。
如果是真實經曆過的折磨,師兄會不會疼?
裂口女閉上雙眼,揚起腦袋,任由楚白嫋替她擦乾淨臉上的血漬。
那是一副美麗但沒有絲毫生機的容顏。
延伸至耳根的恐怖疤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或許是因為直播在,楚白嫋並沒有為她洗澡,隻是擦乾淨她的四肢。
裂口女坐到她身側,楚白嫋在一群怪物的陪伴中等到了黎明。
天亮了,原住民們慢慢退回居民樓中,隻剩下裂口女還坐在她身邊。
接著,裂口女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站起身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斧頭,拘束的看了楚白嫋一眼,隨後迅速離開了。
到這裡時,彈幕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罵人了,大家認為既然楚白嫋能跟怪物對話,那為什麼不能讓怪物彆殺那些人呢?
為什麼不能讓生還者多幾個呢?
彆說這些話楚白嫋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估計也嗤之以鼻。
為什麼要阻止呢?
她難道要在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下為一些不相乾的人去妨礙自己的師兄嗎?
能救則救,救不了的算他們仙緣差。
繼續等了一會,電鋸男提著黑色臟汙不堪的電鋸過來了。
他沒敢靠太近,就蹲在楚白嫋對麵的居民樓下麵,跟樓上貼在窗邊的原住民一起盯著他。
電鋸男身上明顯臟的地方更多,比如他幾乎已經是黑色但纏滿了全身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