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的話,肯定是森揚,兩個的話,就是我跟森揚……”
林惠傑說完端起茶,輕輕抿了口。
老魚有些詫異
“為什麼兩個才輪到你?”
林惠傑緩緩放下茶杯
“因為真到了地下,森揚或許比我有用的多。”
老魚聞言更加好奇
“真到了地下,你這易道之法,和風水格局之術,算得上是核心技術,怎麼還會不如那個森揚?我倒想知道知道,他是個什麼路子?”
林惠傑淡淡一笑
“聽說過神打嗎?”
老魚一愣
“我讓你給我找個幫手,你給我找個跳大神的?”
“片麵了吧?我也隻是為了讓你更好理解一些……”
林惠傑說著緩緩起身
“這神打,其實是神武之術的分支,而真正的神武之術,是我們粵省獨有,一代隻傳一人,當今神武,正是森楊。”
儘管老魚縱橫深州市古玩圈二十餘年,確實是第一次聽說神武之術,忍不住發問
“恕我孤陋寡聞,那神武之術,具體是指的什麼?”
“這個很難概括,不過神武之術中有些能耐,倒是跟你們發丘一門的行之秘術有些相似之處……”
說到這裡,林惠傑神秘一笑,補了一句
“如果你舍得多分一件,我跟森揚一並同行,應該能彌補你這發丘隊伍行觀二訣的缺口。”
老魚徹底愣住,這個已經結識近十幾年的林惠傑,此刻竟如此陌生。
“你,怎麼連行觀二訣都知道?”
“行山涉水遁土平障,觀山望氣尋龍分金,悟意識文推章斷字,辨偽避贗鑒寶估值,墨染先生雖已退隱,卻並非後繼無人,對吧?”
林惠傑這番話猶如晴天炸雷,老魚猛地站起身
“林惠傑,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你絕對可以信得過的人……”
林惠傑說著走到老魚身邊,輕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然後娓娓道來
“二十三年前,我隻有十二歲,但已經跟著師父學了兩年易術,關於墨染先生發丘一門的種種傳聞,也是那年從他口中聽得……”
“或許師父一生天機泄露太多,四十多歲就身患頑疾,早早離世,好在教我的能耐足以讓我吃得上飯,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隻有十六歲……”
“你跟彆人不一樣,第一次跟你合作拉纖兒,你並沒有把我當小孩糊弄,現在想來,你那會兒其實也挺年輕,卻有那般了不起的眼力……”
“後來結合你來深州的時間,再加上我注意到你每個月都會去一趟鵝公山,當然,這算是跟蹤監視,你要是介意,也隻能憋著了,畢竟那時候我就一好奇的孩子,對吧?”
林惠傑說到這裡,對老魚抱了抱拳,見老魚沒吱聲,繼續說道
“雖然我覺得你們跟發丘一門大致對得上號,但後來你一直在古玩圈裡混著,再也沒有過下墓的舉動,想到發丘一門已經解散,我猜測即便你是發丘人,這也算金盆洗手了……”
“這麼多年了,你不說,我肯定也不會問,在這江湖闖蕩,誰能沒點過往?時機到了,你想說了,自然會像今天這般跟我攤牌……”
“像你這般謹慎的人,能選擇我,我很榮幸。如實相告,也是我的誠意,當然,我閒散慣了,現在過的也挺安逸,本是不想以身涉險……”
“但能把你逼到跟我攤牌的份上,想必做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這一次,就當是為朋友排憂,我們也算重新認識一下……”
林惠傑說著,鄭重的伸出右手
“卜天閣第十一代傳人,林惠傑,請多指教。”
老魚緩緩起身,緊緊握住林惠傑的手,一字一句道
“發丘門,辨字訣傳人,楊珂。”
屏風後的小白,徹底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