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釗正躺在床上擺弄著手機,查看這幾天陸續轉入海外銀行的資金數額。
洗錢這種事情,劉釗哪個機構都信不過,他隻相信賭場。
深州緊鄰澳市,方便的很,在賭場找個接頭人,把錢全部買成籌碼,隻需要一直輸就可以了。
輸到約定的比例,再通過接頭人把籌碼換錢,這錢就順利跑到了海外賬戶,根本無法追溯。
雖然手續費高了點,但安全高效。
作為發丘一門的觀字訣傳人,劉釗是一點都沒浪費能耐,師門解散至今,早已把全國各地跑遍了幾十個來回。
隻是國內的墓要麼被人盜空,要麼被偶然發現上報之後國家考古介入保護起來,想找個沒人下過手的古墓談何容易。
即使偶然發現一座古墓,劉釗也不敢貿然單乾,他也怕,萬一中個機關,這輩子完了。
奔走了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古墓倒也找到了幾十處,或是因為古墓年代問題,或是規模問題,收益也就那麼回事兒。
畢竟劉釗絕對不會以身涉險,而是每次都要弄一批人幫忙乾活,這幫人也需要分一杯羹。
尤其早期招來的各種烏合之眾,下完墓上來翻臉不認賬的事情也發生過幾次,直到後來遇上何磊,收益這才趨於穩定。
這些年下來,劉釗差不多攢下接近一個小目標,但是經賭場的手流出去,也就隻剩一半多點。
深州市北郊采石場的殉葬坑一出,劉釗雖說被人截了胡,但最後也嘗到了甜頭。
安魂羊璽從楊柯手裡買回來之後,以兩倍的價格出給了易寶齋。
後來的馬血石更甚,直接翻了三倍。
劉釗想明白了,如果以後能第一手拿到類似寶貝,然後直接賣給海外結算的終端買主,這利潤就大多了。
之前劉釗設想過,弄個億就脫身。
但眼下國內形勢愈發緊張,手底下人也快要壓不住,億怕是有些難了。
用好楊柯和陳文,不用太多,做成一單大的,海外資產就能破億。
這時候隻要能穩住,再開第二單,就能全身而退了。
當然,這裡麵有個前提,那就是做第二單的時候,把所有人全給吃了,收益最大化。
保底兩億,多了自然更好。
現在就看陳文這邊的路子能不能通了,隻要這邊通了,劉釗就全力攻堅楊柯。
一將功成萬骨枯,沒辦法,誰讓這個師弟有能耐呢。
“叮鈴。”
一聲脆響,賬戶界麵上方的小信封出現了一個紅色圓點。
劉釗一愣。
怎麼還有錢進來?
點開一看,未知賬戶轉入五百萬美金。
這是……陳文?
劉釗喜出望外,想到陳文沒辦法聯係自己,便快速點開通訊錄,找到陳文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通後對麵第一句話便是
“太保先生?我剛給您轉完尾款。”
劉釗滿意回複道
“我看到了,看來陳院長已經確認過寶貝的價值。”
陳文回道
“是的,太保先生,是我眼拙,現在我確信了您的能力,我看您這電話應該是打不回去,方不方便留個聯係方式,以後……”
不等陳文說完,劉釗打斷道
“這個就免了,我這裡有適合你的東西時,自然會主動聯係你,下次合作,就需要一手錢一手貨當麵結清了。”
陳文那邊明顯頓了頓,但還是回了一句
“那是當然,這樣的話,我就敬候佳音了。”
“嗯。”
劉釗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