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喬裝的熟練度或許不如劉釗,但水平並不在劉釗之下,剛接上森揚的時候,森揚壓根就沒認出來。
安全起見,老魚還給賽納套了牌。
晚上九點,老魚和森揚準時出現在深州市西郊一家早已荒棄的模具廠車間門口。
下車前,老魚猶豫片刻,還是把位置發給了餘暉。
森揚給蒙超打了個電話後,斑駁的鐵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門閂被拉開的聲音。
“開進來吧。”
濃重的京都口音。
借著車燈燈光,老魚快速瞄了一眼。
這個蒙超三十五歲上下,個子隻比森揚矮一點,寬口闊鼻,典型的北方人相貌特征,衣袖微微卷起,手腕上還貼了張膏藥。
老魚可以肯定,這人他從未見過。
賽納剛進院子,大鐵門就被關上,門閂也重新插好。
蒙超看似隨意的掏出一把鐵鎖掛上,扣合。
見森揚沒有過問,老魚也就沒吱聲。
老魚跳下車,把裝有現金的背包挎好,為了示弱降低防備,故作小心的調整幾下,抱在胸前。
蒙超見狀笑笑
“老哥放心,在我這兒出不了事兒。”
老魚故作憨態,陪笑點點頭嗯了一聲,嘴不敢咧太大,怕給臉上的吹皺扯出破綻。
森揚看到老魚的樣子,心中暗暗佩服,那演技絕對是可以納入北影教材的。
推開車間的破舊鋁合金門,一股子濃鬱味道撲麵而來。
機油味,汽油味,金屬加工研磨味,還有煙味。
車間很寬敞,一百五十平左右,周圍擺放著各種機械設備,鑽台砂輪切割機器之類,最大的是個台球桌大小的車床。
車間正中,有三個人正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前,叼著煙,捏著撲克,桌上除了少量現金,還有幾個酒瓶。
老魚和森揚跟著蒙超一進門,那三人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繼續自顧自打牌。
蒙超沒跟那三個人說話,而是走到一張帶著輪子的不鏽鋼操作台前,將操作台推到一旁,地下隻剩一張黑色的橡膠墊子。
蒙超按下牆上的開關按鈕,橡膠墊緩緩升起,老魚這才發現,橡膠墊是被固定在一張厚木板上的。
這是個暗門,木板完全掀開後,地上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借著車間內的光線,可以看到斜向下去的台階。
“跟我來吧。”
蒙超說著帶頭走了下去,整個身體全部沒入洞口後,下麵亮起了燈光。
森揚沒說話,直接跟了下去,老魚見狀,再次抱緊背包,緊跟其後。
走完台階,眼前豁然開朗。
近六十平米的空間內,擺放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器具,最顯眼的,便是餘暉之前提過的可折疊圓形伸縮通道支架。
但隻有一個,顯然是個樣品。
禦獸甲就緊挨著支架立在一旁。
看著各個工具上掛著的手寫價格吊牌,老魚甚至以為這是到了宜家。
“看看哪個合用,吊牌價就是賣價,倆人來,最少拿兩件。”
蒙超說著轉頭看向森揚。
森揚笑笑
“給你介紹客戶,我還沒說要傭金呢,你這連我都給算上了。”
蒙超攤攤手
“森揚,哥們做的是生意,規矩就是規矩。”
森揚轉頭看向老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