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魚歎了口氣,解釋道
“餘暉,這件事我有我的打算,你隻需要記住,我們跟劉釗不是同一類人……”
“設法將他繩之以法,和設法把他弄死泄憤,這是兩個極端,路一旦走錯,永遠回不了頭,有些罪惡會縈繞一生,永遠無法擺脫。”
餘暉聞言反駁道
“叔,道理我懂,你不是有他電話了嗎?實在不行說一塊下墓給他喊來,然後給他捆了,直接讓位教授把他交給考古隊,咱們也不用因為躲著他耗費精力……”
老魚搖搖頭
“你不了解他,交易安魂羊璽的時候他露過一次麵,再以後便再未露麵,雖然嘴上說要合作,其實對我萬分提防……”
“尤其咱們之前幾次下墓後考古隊直接接手的舉動,以他的多疑,肯定不會給我那種機會,這種計劃一旦失敗,無異於撕破臉……”
“何磊那種人都能任他差遣,包括餘家屯那次,那個投毒的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受他指使出來害人性命……”
“他在暗我們在明,跟這種人撕破臉,咱們還怎麼生活?所以沒有萬全之策,不是絕佳時機,絕對不能亂行動的。”
餘暉聽完長長歎了口氣
“唉,那總不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吧。”
一直沒有發聲的墨染先生此時抬頭看了一眼鐘表,緩緩開口道
“這都五點多了,動身吧。”
老魚趕忙起身,在他看來,師父或許已經有對策了。
餘暉也跟著起身,把之前整理好掛進衣櫃的外套拿出來給墨染先生披上
“外公,晚上天涼,穿這件吧。”
……
為了不讓墨染先生來時在門口過多等待,位召興乾脆拿了把凳子擋住了彆墅的入戶門。
墨染先生一行人看著大開的入戶門,並未遲疑,直接走了進去。
位召興正破天荒的跟王姨一起更換沙發上的墊套,老魚看到這一幕咧嘴笑道
“喲,學會體貼人了啊。”
王姨臉一紅,連忙直起身,習慣性撩了下耳畔的頭發
“你們坐,我去沏茶。”
位召興沒理會老魚,迅速迎上來道
“師父,您裡邊坐。”
老魚則貼近位召興,低語道
“倆人這是過上了啊,日子選了沒,我訂酒店。”
位召興咬牙回道
“師父在這兒呢,你彆胡咧咧。”
墨染先生饒有興致的掃視一周,在位召興的指引下緩緩落座。
王姨已經端來了茶壺和熱水,邊沏邊說
“老先生,位教授專門叮囑過,您愛喝生普洱,這是剛買來的,您看合不合口。”
墨染先生笑笑
“聽他亂講,我沒那麼多事兒,有勞了。”
說罷抬頭看向位召興
“你那小徒弟呢?”
位召興連忙掏出手機
“我問問,該回來了……”
話音未落,站在門口的餘暉往外張望著說道
“來了,我過去接他一下。”
門外不遠處的孫振鵬正雙臂小心微抬的拎著大包小包的餐盒,快速往這邊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