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燁。”君冥夜低沉微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司徒燁眼神微變，他應該沒有聽錯，他喊得不是阿遇，而是阿燁。
這一聲阿燁像是隔了幾輩子。
“阿燁，真乖。”
“阿燁，讓舅舅看看有沒長高。”
“阿燁……”
想想以前自己和君冥夜相親相愛的畫麵，他就想吐。
司徒燁眼神變得冷厲，不管是否是試探，先下手為強。
他手中的利劍出鞘，一劍就刺中了君冥夜，順利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看著手中的劍沒入君冥夜的胸膛，傷口處開始流出鮮血，鮮血染紅他的雙眼。
“不躲？”司徒燁冷笑，看著裝模作樣的君冥夜。
君冥夜隻是淡然地掃了一眼自己胸膛的劍：“這就是你想要的。”
“是，我想要你死！”司徒燁眼神露出憤恨，自己一腔怒意，他卻輕描淡寫。
他憑什麼這麼輕描淡寫，自己還想看他痛苦的求饒聲。
他為了那些不相乾的人，放棄他和娘親。
他就該死。
江芸芸回過頭盯著：“你說啊？”
司徒燁回過神，他眼前浮現君冥夜看著他的眼神……
“他殺了我娘親，弑母之仇不可能不報。”司徒燁鬆開江芸芸。
江芸芸看著他：“王爺一直最在意的人就是當初定國長公主，他怎麼可能會殺她。”
“芸芸你也彆忘了他是大夏國的戰神，當初我父親謀逆，他殺了司徒凜也就算了，可為何還要殺我娘親。”司徒燁眼睛瞪大。
“這當中可有什麼誤會。”
“誤會？”司徒燁冷笑，“雖然那時我年紀尚幼，可是我還沒有眼瞎，我親眼看見他割開我母親的手腕，讓她鮮血直流。”
江芸芸聽他這麼說，自然知道他說得也是真話。
可畢竟書上說他們三個兄妹感情很好。
即使書中也是一直說是君冥夜殺了君微月，可是這麼多天和君冥夜相處下來。
她並不覺得君冥夜像他表麵那樣冷酷無情。
他那麼在意君微月就算讓她假死，不至於自己親自動手殺了她。
還有他最寵愛的外甥，他怎麼可能會舍得。
“不可能！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他那時候是多在意你和你娘親，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對你的感情那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那又有多少真心，他還是選擇了彆人放棄了我們，你說不可能？有什麼不可能的，當時公主府被趕來的官兵肆意毀壞，我被大火包圍，我喊他，你可知道他回過頭嗎？沒有，一次都沒有。”
司徒燁看著江芸芸，雖然這是他的傷疤，但是他願意揭露給江芸芸看。
“我原來的那張臉被大火灼傷，要不是遇到鬼醫，我早已麵目全非。”
江芸芸看著司徒燁：“是淩楓救了你。”
“是。”
“我雖然隱瞞了我真實的身份，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你所說的那些暗月閣的刺客從來不是我派出的，我當時還不是暗月閣的閣主，是淩楓見我在意你，想殺來了你，給我一點警告。”司徒燁怕江芸芸一直誤會自己。
“我知道你在乎沈小棠，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想殺她。”
江芸芸本來心中生起一些憐憫，但是聽到他提起沈小棠的名字，她的心裡全是冰冷，她同情司徒燁，誰來同情她。
就算司徒燁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又怎麼樣？
沈小棠因為他生死未卜，就算自己再喜歡他，也絕對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
就像他為了君微月對自己的親舅舅下手一樣，沈小棠也是自己至親之人，她怎麼可能再和司徒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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