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裡,林晚夏剛聯係上舒音。
氣喘兮兮的聲音傳進來,“我跟你說,那個路青就跟哮天犬似的,使勁兒追著我不放,要不是我機靈帶著他繞圈子,估計真被他逮個正著。”
林晚夏滿臉的同情,“辛苦音姐了,回去後去按按摩放鬆,我給你買單!”
“不,下次再碰上這個路青,給我想辦法控製住他,姑奶奶絕對要揍到他親媽都不認識。”
舒音到現在屁股還疼呢,這仇她記下了!
林晚夏咋舌,“他這叫儘責,也不能怪他的。”
“好啊,你這是有了老公忘了姐妹,胳膊都開始往外拐了!”舒音明顯不滿了,就跟機關槍似的,委屈的控訴著路青的罪行。
林晚夏為路青捏了一把冷汗,估計下次這兩人在碰見,路青絕對有一頓苦頭吃。
“不,在我心裡,音姐最重要!”
舒音應了句,“這還差不多。”
外麵有動靜聲響起,林晚夏不敢多聊,說了聲便掛了手機。
重新躺好閉上眼睛,霍行淵進來時所見的便是她嬌憨而睡的場景,靠近過來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夏夏,不管你如何,我都會守著你一輩子!”
醇厚又堅定的男音響起。
男人停留在床前,目光灼熱逼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前往浴室洗澡。
黑暗之中,林晚夏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浴室裡的磨砂玻璃映現出男人的影子,嘩啦啦的水聲灌入耳中。
霍行淵怎麼了?
好端端的說這句話做什麼?
難道是今天她表現異常引得他懷疑了?
……
淩晨一點。
整個莊園靜得落針可聞,林晚夏從霍行淵懷裡鑽出來,小聲的呼喚他。
“哥哥!”
熟睡中的霍行淵一動不動,林晚夏又輕輕的掐了他幾下,霍行淵就翻了個身也沒醒來。
看來真是睡沉了。
林晚夏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著傍晚藏起來的手提袋,就跟貓兒似的離開了主臥。
此時的小彆墅裡,周秀婉縮在了桌子底下,全身就跟抖篩糠似的,手裡還不停的撥動佛珠,嘴裡誦念著佛經。
從天黑至今,小彆墅的動靜不停,先是鏡子被打破,之後頭上的吊燈突然搖搖晃晃不止,滿室的白布亂飛,嚇得周秀婉魂飛魄散。
剛還有詭異的聲音傳來,周秀婉擔心鬼魂過來索命,直接躲了起來。
“夏夏,不是周姨害死你的,你彆來找周姨。”
叫得狠了,又太久沒喝水,周秀婉的聲音又沙又啞。
“要不是你們虐待我,讓我嫁來霍家,我又怎麼會死?”突然傳來一聲回應,嚇得周秀婉手裡的佛珠斷裂,一顆顆圓潤的珠子四處亂竄。
周秀婉伏身想要去撿佛珠,卻在抬頭那瞬間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懸浮著,往上一看,一張血淋淋的臉映入瞳孔裡。
“啊!鬼啊!”
周秀婉嚇得大叫,捂住眼睛不敢看。
林晚夏‘飄’著過來,突然一個倒立頭朝下,兩顆眼珠子從眼眶裡掉落出來,周秀婉看了個正著,瞳孔死死撐大,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不是吧。
這麼不經嚇!
林晚夏打量自己一身打扮,也不清楚舒音從哪裡找來這一套,一身白衣上麵全都是血跡,除了眼珠子會掉下來,身上的肢體都是能隨意活動的。
剛她還猶豫著要不要穿這一身,萬一將人活活嚇死可就不好玩了。
現在人暈了過去,還怎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