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呀？”
“沒什麼。”
陳宇偏過頭去，頗有點想要逃避的意思。
然後沈雨琪用力將他腦袋掰正。
“說。”
少女臉上還有著未乾的淚痕，讓人看了不免心疼。
陳宇淡淡笑著，“就是說，你剛才不是讓我去找你麻麻睡覺，還帶上你綰綰姐一起。”
“你……”
她惱了。
“說正經的，彆尋我開心！”
“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有什麼不能直接說嗎，總是這樣東扯西扯，真氣人。”
陳宇收起笑容。
但他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還說的都已經說了。
至於不該說的……那還是彆說的好。
因為跟她說那些，陳宇心中始終覺得有種負罪感。
在哄騙小孩的負罪感？
畢竟雙方的心理年齡都不對等，說什麼都像是哄騙。
旁人不管是誰都會這樣覺得的吧？
當然，包括陳宇自己也是，所以才會選擇疏遠她。
應該也隻能這麼做。
什麼等不等啊……先不說等多久，就說現在彼此的情況，這……不可以的呀。
噠咩。
再者，誰能等那麼久呢？
當然了，陳宇的話，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深情哥。
以及……
主要是分手後的這段時間裡。
嗯，可以說他道心有點向什麼人或者什麼方向漂移了。
即便沒有。
就單憑開學前那一晚的事，他都不太可能再回頭。
畢竟……她是她媽媽。
發生了那樣的事，還談什麼等她呢？
還有就是，開學之後，確實是有了新的生活跟念想。
或者在那天他就是端著徹底一刀兩斷的想法拉黑她。
隻是沒想到後麵她會來學校……
如此這般執著。
新歡也好，舊愛也罷，不管怎樣，發生那晚跟她麻麻的事後，他就不可能再跟她繼續怎麼樣。
就算沒有林憶妙跟柳學姐摻和進來，亦是如此。
除非……蓋飯。
咳咳，那更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也正因如此，才不可能，不然怎麼麵對彼此呢？
等她長大，跟她在一起，然後丈母娘是……自己的初夜對象？
太離譜，還是彆了吧。
“說話啊！”沈雨琪的擰腰間肉攻擊讓陳宇離開思緒。
他拍開她的手。
“說什麼。”
“……”
“嗯，我就想跟你說，我跟你的綰綰姐沒有那種關係，我們什麼也沒做。”
“哦，就這些？”
陳宇點點頭……他倒想說很多，可是，不好說。
她低下頭，“你還是在把我當小孩吧。”
“沒有。”
這次倒是實話。
因為剛才的她……嗯，哪裡像是什麼小孩子呢。
真情外露。
“那你為什麼不肯正麵回應我。”
“……什麼？”
“你知道的。”
陳宇沉默了。
正麵回應？
怎麼回應？！
對著小孩姐說，“我喜歡你，我願意等你長大。”這樣嗎？
這跟變態有什麼區彆……
亦或者說，“我不喜歡你，彆再這樣自作多情或者糾纏我了行嗎。”
那她估計還得哭。
雖說長痛不如短痛……可她剛剛才哭了半小時。
那撕心裂肺，惹人心疼，讓人愧疚的模樣依然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