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泊斐順著沈寧的眼睛看向天頂,說道:
“朱雀刀、青龍劍、白虎鞭、玄武槍,被稱之為神兵神器,分彆在大燕,雪女城,武帝國和北星王朝。如今,已經沒了北星王朝的蹤跡,就連神器玄武槍也都消失不見了。”
林秋說道:“朱雀刀,在沈小姐的家中呢。”
玄武閣的學生們,眼裡都浮起了好奇之色。
鄧泊斐笑了笑,“朱雀刀,是玄宗皇帝當年賞賜給沈家的,除非後世有人的功勳能夠蓋過沈家,否則的話,朱雀刀將永遠在沈家流傳。得朱雀刀者,唯世間真英雄也,那是沈家的無上榮耀,意味著沈家是大燕的定海神針,也是江山社稷的脊梁。”
“大燕今日的太平,少不了沈家當年的舍生取義,馬革裹屍,沈小姐是沈家後輩,我等應當敬重。”林秋鄭重地道。
其餘人紛紛點頭。
“沈家先祖為天下大義而九死一生,是為將者應當做的事,先祖若能看見今日的河清海晏,太平盛世,定會萬分欣慰。”沈寧淡淡地道。
聽得此話,鄧泊斐讚賞地看了眼沈寧。
不驕不躁,方能長遠。
有學生直言道:“保家衛國雖是為將者的本分,但受其庇護之人卻不可理所當然,應時常敬畏,時常緬懷。”
沈寧不得不承認,這一刹,她的心被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她想。
沈家先祖得知後世有人能說出這番話,便覺得當年的視死如歸是值得的。
而後,沈寧坐在了林秋的旁邊,聽鄧泊斐先生講課。
鄧泊斐的講課彆有一番意思,不僅僅是講武學,更是講故事,融會貫通,使人茅塞頓開,增益
講課結束的時候,學生們把沈寧圍了個團團轉,讓沈寧講解雙龍陣和北鬥七星陣的奧義所在。
沈寧嫣然一笑,侃侃而談,將陣法秘訣全部道出。
玄武閣的學生裡,就隻有一位學生始終都是沉默的。
是個瘦削的男人,靠在窗邊而坐,皮膚白到病態,卻有鮮血一樣紅的嘴唇。
他叫薑森。
他總是看著窗外,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林秋說,他與世界格格不入,他是個異類。
沈寧收回了看向薑森的眼神,繼續和林秋登天講解陣法。
傍晚,她與采蓮乘坐馬車回到沈府,大哥、五哥和沈青衫都在院子裡等她。
還有個納蘭晴。
納蘭晴為了見到沈驚風,隻要他在府邸,不管在哪裡,她聽到了風聲就會來。
“阿姐,你看五哥的畫,醜死了。”沈青衫指著石桌上的畫作,眯著眼睛笑道。
“沒眼光。”沈修白冷哼。
沈寧走進院子裡和兄長弟弟討論畫作,沒一會兒,就見沈府下人來報,“大公子,寧小姐,大齊的永安公主要來府上,說是拜見大公子和寧小姐。”
納蘭晴當即警覺了起來,不由靠近了沈驚風幾步。
“永安公主?”沈修白蹙起了眉,眸底的冷意愈發凜冽。
“讓她走,沈家不歡迎她。”沈青衫直言不諱地道:“當我沈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嗎?”
雖說沈寧阿姐至此的主要原因在於顧景南,但作為沈寧家人的他們,自然不願意給藍連枝好臉色。
“讓她進來吧。”沈寧淡淡道。
沈青衫嘟噥:“阿姐——”
“不礙事。”沈寧笑著揉了揉沈青衫的發。
見沈寧當真是風輕雲淡,不起半分漣漪,沈青衫才撇著嘴就此作罷。
不一會兒,就見下人帶著藍連枝進了清幽堂,藍連枝的身邊連個婢女都沒,比起沈寧初見她時,眉間多了些化不開的憂愁,整個人也不再容光煥發,清減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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